“呦!瞧瞧人家赵将军,说起话来忒是中听,就是比那些个吃粮的粗人强。”
“就是哩,俺这打眼一看那,便知这小将军是明事理的好官!”[]
“瞧瞧,咱们的小将军,细皮嫩肉的,跟那戏台子上的才子佳人一般模样,煞是喜人。”
几个进了屋里,脸上带着媚笑,七嘴八舌的说着,恭维着赵武。
马元晨止住笑,忙与闵衡让座递茶,叫们落座。那又嗲声叫道:“诶呦喂!瞧这虎威军里,怎么尽是些白面书生啊?一个个的俊俏后生,叫人怜悯。”
“就是,就是!一个个的朗眉俊目的,一准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
“我说小将军那!老身们来可不是为了巴结虎威军来着,只是近rì里生意不好,特地来求救于将军。”一阵的肉麻过后,们便言归正传,说明来意。
“就是嘛!虎威军进了城,一个来院子里玩耍的也没有,叫俺的姑娘们干闲着,却是连饭也吃不上了!”
“还不如蓝罡在时,rìrì里有兵士去寨子里,虽有些争讼,却也有些进项,衣食无忧。那像现在,连外人也不敢来了,再这么下去,姑娘们就要饿死了!”
“我说小将军那,虎威军的军爷们怎么俱是五台山下来的,为何不近女sè呀?”
“听说虎威军军规甚严,不叫逛窑子,也不知是哪个太监定的军规,这可叫那大活人如何憋的住那泼屎尿?”
“哦!”赵武理了理这们的只言片语,听明白了她们的来意。“虎威军没来之前,妈妈们是如何活过来的呀?”
“那蓝罡rìrì,手下兵士好这口的甚多,生意好着呢!”们夸耀着,只记得生意兴隆,却是忘了叫蓝罡欺凌时的苦楚。
“那蓝罡没来之前呢?”
“城里的富家子弟,往来客商,平夷、方山的人皆是来这里逍遥,也叫姑娘们应接不暇。”们不无得意的思念那时的光景。
“这就是了!蓝罡已死,石州平静如初,城里的富家子弟,往来客商,平夷、方山的人便可再来此逍遥快活,妈妈们的生意不就好了?”
“唉!叫蓝罡这么一闹腾,哪里还有人敢来呀!现如今又来了虎威军,众人还不得观望一阵子?”
“就是,就是,谁人来也不及虎威军人多。小将军便开恩,许军爷们玩玩姑娘,老身的生意立马变好,也叫军爷们发泄发泄。”
“诶!这军规乃是当朝官家所定,便是金口玉牙说出,谁敢更改?”赵武恫吓着,“那可是要掉脑袋地!”
“小将军却是说笑了!”撇嘴说道:“官家?当今圣上不是去了金国了吗?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妈妈们休要打虎威军士卒的主意。虎威军保境安民,守护地方,若是rìrì,该叫百姓们遭殃了。”赵武一本正经的说道,又一转念,跟这些八婆们说正经的怕是没用,便眼珠一转,可怜兮兮的笑道:“再说,虎威军士卒没钱,姑娘们岂能白玩?”
“呦!瞧小将军说的,当兵吃粮拿饷银,怎么会没钱?”们俱是不解,怪异的瞧着赵武。
“虎威军独自在这河东,自圣上去了金国,便无人拨粮拨饷。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粮草已是枯竭,正yù与城里大户商议借粮,哪里来的银钱关饷?若是妈妈们肯叫虎威军士卒们赊账,在下便第一个去院子里玩耍!至于何时结账吗!待圣上自金国回来,关了饷银,定当奉还。”赵武嬉笑着,叫起穷来。
“天晓得那圣上何时能归?若是赊账,那还不成了死账!”
“就是,就是,军爷们有今个没明个的,可不能赊账!”一谈到钱,们的jīng明劲便现在脸上,哪里肯叫赊账?
赵武两手一摊,耸肩撇嘴,无奈的说:“肯与不肯,皆在妈妈们的一句话,赵武便在这里候着。若是肯了,赵某便把这行李撇了,连同这些少年,搬进怡红院去住。至于吃食嘛,赵某从不挑食,姑娘们吃什么,就拨些来吃了便可。也记在账上,rì后一并奉还。”
们吓得连忙乱叫:“使不得,使不得!俺那院子早已是无有存粮,rì后叫小将军饿着肚子,老身可担当不起!”
“既是不肯,赵某也不强求,便只当没说!”赵武见这一招果然奏效,便得意的收手,“妈妈们还有何事,一并道来,叫赵某听听。”
“再有哇!听说那慈州可没勾栏院。可否叫俺这院子去那慈州开立分号,也好叫慈州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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