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了灵石,便可省了许多守城兵将,为南进河东南路打通道路。要不然这二万军兵耗在汾州,只有被动挨打的份,那岂不是冤枉的很?头次伐宋,左副元帅竟后于南京路都统完颜宗望到达东京汴梁,便是在河东所遇险阻太多,耽搁rì久所致。现今这两河皆归了本朝,却连小小的灵石也过不去,岂不是丢尽我大金国的脸面!
石家奴越想越气,“咚”的一声,猛捶案几,震得案几上的杯碗乱响。虎威军肆虐河东,占据河东南路二府三州,近rì又占去了隰州、石州,把好端端的河东割去大半。这可是用金人的xìng命夺来的呀!便是俺这汾州,也叫其咬去了一块,灵石,河东的咽喉阃隩啊![..>
幸亏珍珠大王在介休县境的华严寺里埋有暗桩,便把耀武扬威的虎威军阻在了介休以南。要不,那介休还不也落在虎威军的手里?
夺灵石!石家奴提笔挥毫,写下洋洋洒洒的攻灵石的详尽战策,使人递与西京留守高庆裔,又誊抄一份递与驻太原副统蒙克。“灵石之重,南北河东之阃隩也!不得之,从此河东便分南北,伐宋所得尽失矣!”石家奴在信中写道。
高庆裔自然知晓其中的奥妙,若是仅凭石家奴二万人马便夺回灵石,是再好不过。可虎威军万余马军散在灵石近左,扼住咽喉。石州、隰州山高路险,虎威军据守诸路隘口进出zìyóu,随时威胁汾州、太原府境的守军。叫太原、汾州早不保夕,本军所据,在形胜上已处于劣势。怎能唾手而得?“非诸路大军齐出,不可得也!”高庆裔叹道,“此事还需左副元帅府定夺!”
副都统蒙克当然愿意石家奴破了灵石。得了灵石,便可直插河东南路,平阳府、绛州、解州、河中府便可各个击破。遂可绕在虎威军的后翼,堵住石州、隰州、慈州进出的道路,叫虎威军不得进出。若是拿不下灵石,只好绕道沁州、潞州、泽州山里,寻隙插进河东平原。可叫金人马军进山,岂不是以己之短击其所长,正中虎威军下怀?沿途州县隘口务须必守,否则会叫虎威军随时切断道路,叫本军首尾不得相顾。便是扼守诸州县城池,也是摆在两河众多义军眼前的肥羊,不知何时叫人叨上一口。可这场大战早晚必打!晚打不如早打,叫虎威军吃些苦头,也可钳制虎威军的大部兵力,阻其进袭太原。那西京留守高庆裔,一介书生谋臣,焉能定下此等大计?在战场上厮杀还要靠我等武将。
石家奴手拿两封回信,有些不知所措。二人心思不同,指令大相径庭。这叫人如何处置?蒙克的将令不能不从,受其节制,岂敢不服将令?汾州比邻太原府,若是遇袭,还需太原府的人马来援。至于西京方面嘛,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是怪罪下来,有蒙克副统当着,不理也罢。石家奴十分懊悔,若是早知如此,便不将信函递与西京了,却叫副统蒙克心中生疑。
石家奴伏在舆图上,仔细寻找进袭灵石的诸路可能。沿汾水而下,甚为快捷,利于马军施展。可虎威军岂能不知?必是层层设防,严加防范。余下几条山路,皆不可行,灵石山岭环绕,隘口险峻,尽是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地。便是过去了,也带不得许多辎重,尤其是攻城器具,带不过去,如何破那灵石城?那城池奇高,不是仅凭蚁附便能拿下的!
只好沿汾水而下了!马步军齐出,万余人马便可围定灵石城。即便是一时间拿不下灵石,也可将虎威军牢牢的钉在灵石,无暇它顾。想到这里,石家奴不禁沾沾自喜,踌躇满志。
正在飘飘然的遐想着,忽然闻听介休守军来报,虎威军进了介休境,把一千余本军兵士杀败。
“那暗桩呢?怎么没事先示jǐng?”石家奴惊叫道。
“夜里起火为号,jǐng示了介休。介休兵在半路设伏,然见虎威军来袭,天明前便撤了回去。白rì里又来一队虎威军,便又出城去袭,却遭遇大股虎威军袭击,尽皆殁了。”
“灵石的虎威军近来有何动作?”
“山里的道路皆不可过。各隘口尽被虎威军占据,守军人数增多。唯有汾水沿岸,道路通畅。虽有虎威军设卡盘查,倒是许往来商人通行。”
“灵石城里的守军可有何异常?”
“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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