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的却是不知!据探子回报,不见有何异常。”
“不见异常,却折了千余人马?”石家奴思虑着,难道虎威军意yù夺了介休?介休可丢不得!介休一丢,北去太原、西京的门户大开,那时却要诸城皆要设重兵把守,便陷进泥潭一般,应接不暇,恰似南朝一般,任人宰割。
石家奴主意已定,遂将行营迁往介休,遣派兵将,陈重兵于介休。
“金人陈兵介休,意在灵石。”赵武望着诸将校,手里摆弄着茶盏。
“好险哪!幸亏抢先布防了,否则金人来袭,还不叫其得手?”俞鼐惊叫道,颇有庆幸的意味。
“险吗?河东诸地哪一个不是险境?皆是该布防守御,怎奈兵将太少,力不从心那!”汪符熟悉了灵石的军情,便知虎威军若是四处防守,兵力却是捉襟见肘。
“二位旅将,金人若是来袭,该自那一路而来?”赵武有意考较二人,便随口问道。
“禀小将军,诸山路隘口众多,关山阻隔,金人的马军却是不得进出。若是来袭,该自汾水沿岸而来。”朱允早已将灵石的一草一木摸了个遍,凡事略通兵事的人皆知此番道理,然知小将军缘何有此一问。
汪符也是赞同朱允的想法,“来灵石,唯有汾水可走!别无它途。否则便算不上是咽喉阃隩了!金人主将若是不孬,也该是有此见识。”
“也就是说,这灵石之战便是硬扛硬的在汾水展开了?”赵武叹道,“一场硬仗啊!别无取巧之法!还望诸位戮力同心,挫一挫金人的锐气。”
双方的接触先是在义棠镇左右展开。一营虎骑,加上石竚的卫哨尽出,轮番在义棠镇前后游弋,各队散在四下里,遇见敌兵便围拢过来,冲杀一气。小股的金兵斥候皆被虎威军斩杀。大股的金兵却是在介休的四周,护卫城池。“诱我深入!”朱允蔑视的冷笑,“那便遂了金人的心愿。”
是夜,俞鼐营的半数士卒潜行汾水河谷,埋伏在义棠与西内封堡间的丘陵里。脚下便是汾水河谷,二里宽的岸边坡地,平坦的宛若校场。“好一个厮杀战场!”俞鼐暗暗喝道。
二千虎骑士卒擎枪挽弓,急急的踏上这片小平原,全然不顾来自介休的威胁。介休的金兵自然不甘示弱,得了虎威军来袭的音讯,便倾城而出,三千金兵马军抢出城来,望河谷平川而来。十余里的脚程,片刻既至。二话不说便接住敌手,厮杀起来。虎威军显得有些势单力孤,且战且退,然是仓惶而逃。弯弓搭箭,觎准了便shè,叫金兵防不胜防。金人得势,嗷嗷怪叫,挥舞弯刀便往虎威军阵里杀来。虎威军阻挡不住,连忙退向河边。
金兵大喜,背水而战?绝地也!领兵的金人大叫兵士散开,兜住虎威军挤压着,意yù将虎威军迫在狭小的河岸边。“这虎威军不过如此,然似旁人说的那么厉害。”金兵萌眼冷笑着,呵斥金兵猛力冲杀。突然自身后传来一阵怒吼,二千虎威军步卒自山坡上面杀出,步步为营,只把箭矢shè出,稳稳地,一箭一个,然抛shè,以免shè中袍泽。金人萌眼连忙分兵来袭,却叫虎威军马军压力顿减,登时腾出手来开始冲击金兵。“腹背受敌!”金兵萌眼的兵书战策熟读不少,第一时间便知中了虎威军的计策。好在手里的兵将不少,足以抵挡虎威军的两面夹击。“用步卒来袭骑兵,岂不是儿戏?”金兵萌眼冷冷的笑道。
金兵萌眼笑的有些早了!这些步卒,手持大盾,环环相扣,便连成一个偌大的盾墙,后面却用木杠抵住,可抵挡敌骑的冲击。士卒们躲在盾牌的后面,时不时的施放冷箭,shè杀金兵。金兵围拢过来,便以长枪伺候,专捅马的前胸,也有钩镰枪自盾牌底下探出,钩扫马腿。把金兵折腾的无可奈何。
大部金兵与虎威军骑兵厮杀在一起,却是脱身不得,无力分兵来破虎威军的铁盾阵。双方堪堪战成了平手。金兵萌眼有些恼怒,大声呵斥金兵奋力拼杀,意yù打破僵持的局面。忽听南面一阵马蹄声声,喊杀之声震天,大队的虎威军骑兵突至,加入战团,立刻叫战局的天平倾倒。“上当了!”金兵萌眼立马醒悟,虎威军为何胆敢来此地寻衅邀战了。却是意yù拿下介休的金人马军。悔不该叫城里的马军倾城而出,却叫虎威军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