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战场救治及时有效,叫伤卒少有因失血过多而亡者,大大的减少了不必要的殁亡。若是按伤亡计,还要加上五百余伤者,几近金人伤亡。只不过金人的殁亡数目大些,有八百余人。金兵伤者被同伴救回的居多,便是轻伤之人也是逃走的不计其数,故无法算出金人的真实伤亡。总要还有四五百人吧!
水苇的虎骑营缺了一哨人马,立即自虎骑旅的新卒营里得到补充。“是到了该建立留守旅新卒营的时候了!”水苇叹道,“战损颇多。马匹所得与战损差不多,无需补充。余下兵器箭矢消耗无数,得到补充不成问题。只是rì久天长,耗费甚多,怕军寨吃不消。”朱允不无担心的禀报道。
“打仗便是烧钱,这一点,虎威军却是不比金人。所占疆域不广,丁口甚少,士卒的来源便是一大难题,更不要说是钱财了!若是得不到本朝的补给,怕是无法与金人相持rì久。”赵武自然赞同朱允的观点,虎威军维持十万士卒,已是有些力不从心,若是再有几万新卒,怕是军寨积存的粮草、银钱不够一年之需。唯有扩大所占州县,获取粮饷,才是正途。可那金人如何肯干?明摆着的道理,金人自赵官家手里夺了去的河东,凭白无故的叫虎威军霸占?金人岂能咽下这口气?厮杀在所难免!实在不行便收缩进山,占据主动。
朱允自然担心如此战法,几轮下来,岂不是这满营的虎骑士卒皆变成了新卒?便向赵武讨教,如何减少伤亡。
“偷袭,埋伏,固守,皆比一对一的厮杀要好,这个不用说了。出奇兵方可制胜,以暗打明才能减少殁亡。虎威军十万士卒,不及金人的几十万兵士,强打硬杀决不可取。”赵武不能事无巨细皆亲自cāo劳,rì后要面临强敌环视的局面,然是一人可支应得开的。尤其是这灵石,少则三四个月,多则经年,自己不可能在此地久留。这里的战事还要倚仗朱允、汪符主持。要多加磨练,方可胜任。赵武引导着,促其开窍。
朱允与汪符对视一眼,尽心的思虑着,盘算手里的兵将。若是去袭介休,这手里的兵将还真不够用。朱允想到这里,顿时猛醒,“小将军叫我等坚守灵石,为何去琢磨如何破袭介休?”
“对呀!去介休境内袭敌,只为减缓rì后敌人来袭时的压力,无需死战,便只消耗其兵士罢了!”汪符也如同惊醒的梦中人一般,醒悟了。“静观其变!”二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石家奴经此惨败,却是不再小瞧虎威军,又不甘心叫虎威军占据灵石。除此之外还有一层担心,“莫要得不到灵石,却丢了介休!”石家奴安抚那金兵萌眼,“把西河、平遥的马军尽数调来介休,防备虎威军来袭。”金兵萌眼会其意,感激涕零。自打跟了石家奴从军,经历战事无数,遭此惨败还是头一遭。“胜败乃兵家常事,汝休要耿耿于怀。”
石家奴不怨恨这金兵萌眼,却把怨气撒在华严寺的暗桩身上。为何敌兵潜入介休设伏,然曾发出jǐng讯?虎威军的几番袭扰,皆瞒过了金人眼线,叫金兵吃尽苦头。而得了jǐng讯时,然见虎威军来袭。叫石家奴恼怒不已。只是拿之问罪不得,气得在屋里大骂,“莫要信那厮的jǐng讯!”
为防虎威军真的来袭介休,石家奴聚齐五千步卒,在义棠与西内封堡之间下寨,意yù阻隔虎威军去介休的道路。金兵大营傍水倚山,把道路断绝,使得南北的音讯不通,着实叫虎威军难受。朱允叫水苇、石竚带虎骑rì夜袭扰,四哨虎骑轮番过义棠镇袭击,也叫金人不得安宁。石家奴无奈,便叫马军进出,与虎威军决战。
“与我决战?”朱允冷笑道:“在下那有那个心思,收兵!回桑平峪。”一连几rì,虎威军不出营寨,却叫金人的怨气无处发泄。
石家奴见虎威军不出,胆子又大了起来,吩咐步卒,“拔营!抵近桑平峪下寨。”遂在义棠镇西南寻一处狭窄地域安营扎寨,把营寨整饬的如同一座寨堡,与义棠镇遥相呼应,互为倚角。义棠镇便成了马军的营寨,把人烟稀少的义棠镇闹得是鸡飞狗跳。
“好!”朱允大声喝道,“金人此举正合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