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细想想那虎威军倒是仗义的很,若是不去招惹之,倒不见其来袭扰介休,便是斥候硬探也不再来介休境内横行。“硬打是打不了的!”石家奴劝说道。“某家与虎威军数次争斗,皆被其算计,损兵折将不说,还丢了许多马匹,反倒叫其势力大增。”
“这虎威军有这么霸道?宋军里还有这么厉害的角sè?”副都统蒙克吃惊的叫道。
“起初某家也是不信,这两次伐宋,所见阵仗不计其数,与某家对阵的宋国兵将也见到不少,却从未见到虎威军这般的人马。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不知不觉的便着了圈套,叫汝无处使力。原本是某家设计害之,到头来却凡受其害。”石家奴恨意幽幽,把这月余的战事合盘道给副都统蒙克听。
“啊!便是大水淹之也未得手?这虎威军倒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副都统蒙克此次不只是吃惊那么简单,叫石家奴说的,虎威军还成了神了!这个对手可不容小觎,若是与之见仗可要小心些。看来叫这石家奴再打头阵,已是不可,胆气已经叫虎威军夺去,哪里还敢上阵?便是用强上了,也是一败再败,于兵事不利。万般无奈之下,副都统蒙克便调兵遣将,集结重兵去攻灵石。
副都统蒙克意yù夺取灵石,便自太原府境诸县调集粮草,囤于文水。一时间金兵四处行走,往来几座城池之间,骡马大车相拥于道络绎不绝。这下子可叫耶律田横大喜过望。自从离了灵石,在石州山里隐藏许久,整rì里除了cāo练便是吃饭睡觉,叫耶律田横心生厌倦。灵石打的有声有sè却叫在下在此地隐藏,也不知这小将军是做何打算?便叫虎骑旅上去,拿了介休占了汾州不就结了?还靡费如此时rì,叫虎骑旅窝在山沟里等待袭击金人援军。可这在此地待了月余也不见金兵调动,几番禀报小将军,只是叫耐心等待。在下是有耐心,可那魏铁生、王毅、许鼎哪个是有耐心的?整rì里嘀咕,除了教阅士卒,便是来此探听口风,何时可下山去袭金人。这下好了,这几个家伙可有地方撒气了。
耶律田横连忙召集诸将商议如何袭击金兵。“文水城池不大,却是坚固,金人在此整饬城防已有些时rì,若是强攻怕是战损颇多,袭之要颇费些力气。”耶律田横不待诸将开口,便急不可耐的说了起来。“依田横之意,便在路上劫之,叫金人尝尝虎骑旅的厉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但凭旅将吩咐!”魏铁生、王毅、许鼎早已是按耐不住,一听要去袭金兵,皆乐不可支,月余来的闷气尽皆吐出,大叫着要打头阵。
“别争,别争!”耶律田横大笑着,喝止三人的乱叫。“金人此番的举动可大了!不是一两次袭扰便罢的,到时候可别叫苦!诸位可分兵去袭金人,魏铁生去祁县,王毅去太谷、许鼎去清源,在下带余下部属与新卒营去交城,记住,只拿粮草辎重,不许与金人大队纠缠。如若遇到大股金人骑兵,立即脱离接触,与就近的虎骑汇合。”
“王毅,太谷路途遥远,今夜便可开拔。若有金人拦截便尽快撤回,明rì晨若是不见汝的回信,在下诸人便带人马分头去袭余下诸县。”
“末将领命!”王毅转身离去,引军出了方山,沿文水河谷向东而去。一路上昼伏夜出,自文水北面横跨汾水直达太谷县境,便寻了一个山坳隐藏起来。分派斥候,遍撒细作,打探太谷金兵的动静。
金兵夺取太原后,攻城金兵元气大伤,便在太原府驻扎休整,一直没有离境,太原府诸县也分派了兵将驻扎,虽是人数不多,却也是守住了诸城。直至副都统蒙克接掌太原府,才叫太原府的局势大为改观,整个太原府便成了金人的天下。但是太原府的百姓生灵涂炭,死伤惨重,逃亡者不计其数,叫太原府人烟稀少,毫无生气。自民间征集粮草几无可能,便是府县的粮仓也是所剩无几,勉强可叫金兵就食,百姓的生计rì渐艰辛。
金人几经抢掠,尤其是掠夺丁口,叫人谈虎sè变,一提金人便胆战心惊,身强力壮的上山为寇为盗者甚众,更是叫太原府的土地荒芜,撂荒弃耕的田地比比皆是。今年秋的收成就别指望了,太原府阖境的苦rì子还在后头呢!金人自东京汴梁撤军以后,以完颜宗翰为首的贵族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若是要经略河东,只靠抢掠是万万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