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多问。
虎骑三营连夜离了太谷,往文水急行,一路上斥候散的很开,小心搜索前行。王毅把担心扼要的说给酆世俊,叫其派快马飞奔文水河谷,堵截旅将那一队人马,叫其小心行事。魏铁生与许鼎那边却是阑及了,若是金人的陷阱设在了文水与交城之间,他二人那里便不会出什么意外。只要不与金兵恋战即可,那魏铁生与许鼎也不是傻子,兴许早已嗅出了危险。
耶律田横不见王毅派人示jǐng,便于翌rì开拔,虎骑旅余下的三个营分头行动,俱是沿文水河谷往东,在文水与交城之间分兵前行。“汝二人各带本营佯作进袭祁县、清源,一旦这里开战便自外向里猛冲,内外夹击,叫金兵首尾不得相顾。”分手时耶律田横再三叮嘱魏铁生与许鼎。自己却带着萧秉严的新卒营落在后面,只将斥候细作散出,打探交城的虚实。
耶律田横不是鲁莽之人,自然想到金人有可能设下埋伏,故而吩咐三位营校见金人大队便撤。若是金人设伏,一定在文水与交城之间,伏兵藏在城里方可不叫虎威军心疑。若是设在文水河谷,岂不叫虎威军的斥候发现?此时,站在文水与交城之间,耶律田横确信金人定会设伏,只可惜王毅营已是联系不上,只好派人快马去寻。
副都统蒙克便是这般构想的。石家奴一席话,叫副都统蒙克对虎威军刮目相看,去袭灵石?无异于拿鸡蛋往石头上碰。便是强攻下来,也会损伤惨重,搞不好再久攻不下,叫灵石变成第二个太原,那岂不是贻误了战机?虎威军既然与宋兵迥异,必会有出奇制胜的怪招。怎么会叫某家强攻灵石?
副都统蒙克低头俯视舆图良久,揣摩着虎威军的真实意图。“石州,一定是石州!”副都统蒙克大叫着。石州东临太原府与汾州,山谷众多,隘口林立,进出自如。隘口守护甚严。但在形胜上却是三面受敌,易守却是不好守,临敌面过大。若是大军压境,三面猛攻,任凭是谁也是难以招架。可虎威军为何偏偏占了这个地方?不仅仅是为了抢占地盘吧!一定是为了威胁太原府,听说虎威军有万人之众的马军,战力不在大金铁骑之下。若是伏在石州?
副都统蒙克暗暗叫好,虎威军当真不可小觑,一招既出定叫袭灵石的大军腹背受敌。幸亏石家奴的提醒,某家才不至于莽撞出兵,去袭灵石。那好吧!某家便在这里设下修罗场,瞧瞧虎威军有没有胆量来太原府境与大金铁骑较量一番!某家便以万人铁骑对虎威军的马军,一对一的厮杀,瞧瞧是虎威军厉害还是堂堂大金铁骑厉害!
耶律田横主意已定,便以这新卒营与斥候都为诱饵,叫金人来攻,谅他也没有多少兵将伏在此间。
正在思虑间,却见王毅营的传令兵飞马赶到,滚鞍下马禀报道:“王毅营校已带本营撤了回来,叫旅将当心埋伏。”
“好嘛!这王毅不愧是神机算子,鼻子灵敏的很嘛!嗅出金人的味道了?”耶律田横兴奋的叫道。
“金兵为何还不出城?难道是不习惯夜战?”王毅与耶律田横并驾齐驱,查看南北两边的动静,金兵却是未曾现身!“难道是我等多虑了?”
“不会的!金人若是未在此现身,便是去袭魏铁生或是许鼎了。我等便在此等候,那二人不会走远的,一遇敌袭,便举火为号,在下便尽出己兵去援。”耶律田横镇静的说道。
二人正在说着,只见交城方向火起,却是去清源的许鼎营遭遇了金兵。耶律田横大叫着,带领王毅、萧秉严两营士卒策马飞奔,杀向交城。
魏铁生带本营往祁县而去,却在文水东面悄悄的伏了下来,静观城里的动静。金人频繁往来运送粮草,然是只为虎威军上钩,实打实的把诸县金兵营寨的粮草押运到了文水。若是虎威军不上钩,便在此囤积粮草,随时随大军压向灵石。副都统蒙克双管齐下,做了两手打算,却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叫人摸不着头脑。若非如此,耶律田横也不会确信金人是在囤积粮草,准备攻打灵石。
文水的金兵顾及粮草,不敢出城拦截东去的虎威军,只在城里守候,等待交城的金兵出击,与虎威军厮杀起来,再分兵出击,杀他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岂料战事竟在交城附近开始了,这叫文水里的金兵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