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余下金兵尽数斩落马下。命大的叫虎骑们俱是缚了,丢在一旁,命短的便早早的飞进了阎王殿。
这边的战斗结束了。王毅叫士卒问过被俘金兵,得知酆世俊那面的金将唤作斡准那仁,乃祁县守将斡准布赫的哥哥。再瞧那面的战团,金兵越来越少。虎骑们也不再单打独斗,便如喊了号子一般,同进同退,退时逗引金兵往前抢攻,近到眼前再一同出手,尽往金兵身上招呼。三番五次的如此这般,便叫护在斡准那仁身后的金兵一个个的身披伤口,耗尽气力,枪刺刀砍,掀翻在地。士卒们借势抢到近前,一通乱枪,尽数戳死,侥幸活着的便被拿下,拖出战阵,捆成肉粽。
只剩斡准那仁一人了,却还在力战。面对酆世俊与张磺二人的轮番大战,斡准那仁毫不退让,越战越勇,口里怪叫着,舞刀杀向敌将。这厮刀法了得,力气又大,竟叫二人的大枪不得近身。王毅心生忿恨,提马上前,大喝一声,“二位暂且稍歇,看在下拿了这厮。”话音未落。枪尖已探到斡准那仁的眼前。酆世俊与张磺二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与士卒们围在四周,为王毅观敌瞭阵。
王毅的大枪直奔斡准那仁的咽喉,叫其大吃一惊,立马得之遇到了劲敌。当下偏头躲过,却是不退,双脚紧磕马腹,欺身向前,弯刀直刺王毅马头。王毅回枪猛扫,枪柄磕着刀背,震得斡准那仁虎口发麻。二人再一交手,便是面对面的交锋,大枪的优势顿显。王毅前手低后手高,挽出枪花,直奔斡准那仁前胸,叫其无处可躲,只好以刀虚拨,向上撩去,却撩了个空,当下大惊,连忙翻腕向下压去,这下倒是压着了枪尖。王毅借势双把紧握,力贯枪身,使劲一突,枪尖低垂,正中斡准那仁铠甲下端,贯进小腹。马上将官的小腹紧贴马背,无甲衣防护,却是有马头格挡,马鞍相护,少有中枪之举。大枪直刺,无论如何也伤不着小腹。此番却是斡准那仁挥刀下压枪尖,叫王毅枪尖下沉,方才刺中小腹,纯属意外。
斡准那仁情急之下撇刀紧握枪柄不叫大枪再往腹中探去,更怕敌将向上猛挑,豁开肚皮,双手紧紧的攥着,意yù缩腹拔出枪尖。王毅哪里肯干?紧握枪杆便yù将其挑落马下。二人僵持着,眼见斡准那仁就要拔出枪尖,张磺摘下套马索,撒手抛向半空,正套在斡准那仁的上身,束住了双臂,叫其动弹不得。士卒们一拥而上,将其拖下马来,捆翻在地。
王毅喘息未定,瞧着斡准那仁那怒目圆睁的样子,冷笑道:“刀法不赖呀,只可惜不懂枪法,如何与枪将对敌?”
斡准那仁忍住腹中剧痛,没好气的叫着,“以多打少,算什么好汉?有种的便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分个胜负。”
“噢!却是不服!来人,给他敷药止血,待其伤好再与之独斗。”王毅唤过医官,又对斡准那仁说道:“有种的便别装死啊,好好养伤,择rì再战。”
王毅哪里有心思与之再战?却是意yù留下斡准那仁作为筹码,要挟副都统蒙克。这两员金将怎么也能换个百十马匹来,可不能白白的叫其死掉。
王毅吩咐士卒打扫战场,救治伤卒,便是受伤的金兵也顺便敷了伤药。王毅营就地埋锅造饭,“饷午吃马肉!”酆世俊吩咐伙夫,卸了死马,割下大块的马肉,洗净切了,丢在锅里煮着吃了。
殁亡的士卒尽数殓了,埋在一处山冈,做了标记,待rì后来寻。殁者的名字也抄录下来,以备军寨拨发抚恤之用。金兵死尸也另寻地脚大坑埋了,起了个大坟包,十分显眼。尤昶不解的问道,“为何不一把火烧了,岂不省事?”
“在下此番有用处!”王毅笑着,也不作答,吩咐士卒开拔,径去太谷县治。
太谷城乃土城一座,周围十里,墙高一丈八尺,护城河阔一丈深五尺。王毅分派尤昶哨三都堵住东西北三门,不叫金兵逃出便可。余下大队,倾其所有安放炮架,尽数直对南面城墙。王毅吩咐士卒高声叫喊:“喂!城上的守兵听着,汝家主将斡准那仁已被虎威军捉住,赶紧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