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人库仓里还有些许的饷银,此番正派上用场。”
“好!要快些才好。”王毅吩咐着,望着参军校离去的背影,有些疑狐,对着酆世俊说道:“这厮笑的怎么有些诡异?”
“这厮便是那样,定是使诈哄骗百姓运送粮草,再恫吓之,不叫百姓回来。”酆世俊笑着,“这厮原本是在下的部属,这种事干的多了!”
“也好!叫百姓脱离苦海了!”王毅叹道,“金兵复至,这太谷的百姓便要遭殃了!叫那参军校休要哄骗,愿去大营的许其阖家出力搬运粮草,照例给钱。愿随虎威军走的,使人引去军寨。不愿去的,先在外躲躲,避过这阵风头。”
“唉!也不知魏营现在怎么样了?”王毅担心的问道,“斥候可见到魏营得胜了吗?”
酆世俊笑道:“营校但可放心,魏营校骁勇善战,焉有不胜之理?这边厢还没打完,魏营已起兵去了祁县。”
“噢!这么快!那此刻也该收了粮草,只待回大营了!”
“正是!斥候已去联络,约好天黑前开拔,兵合一处,往大营而去。”
“降兵们可是皆愿投了虎威军?”
“与交城一般模样,北地的人愿投的少,中原汉人皆是愿投,有近四百五十余人,已尽数补进营中。”
“伤亡不小哇!”王毅叹道,“若是这样下去,这虎骑旅该变成新卒旅了!”
“殁亡的有二百余人,以新卒居多。伤卒近rì里也不可再参战,便暂编伤卒都,叫医官就近照应,待回到大营交与伤卒营救治休养。”
魏铁生来到祁县城外,远远望去,却似一座土围子。周围不过四里,高仅二丈五尺,墙厚一丈八尺,池深一丈,阔一丈。怎么也与扼汾潞之要冲联系不到一起。墙再高再厚,也是土墙,禁不住砲石猛砸。看来小心在意的有些过头了。
魏铁生可不想强攻,虽说守城的兵士仅五百余杂兵,还以汉人居多。几百魏营士卒身着金兵服饰,抬着昏死过去的斡准布赫,带着几个愿降的金人、渤海人,疲惫的骑在马上,缓缓的向城池而去。破败的旗帜,不整的衣甲,带血的战袍,残缺的兵器,都显示着刚刚经历的恶战十分惨烈。
望着来到城下的残兵,守城的金人兵将却是识得几人,连忙询问些战事,见主将斡准布赫昏死过去,连忙打开城门,放残兵进城。吊桥放下,残兵们贴近守兵,便一个个的将其砍翻拿下。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便占据了城门。假扮金兵的士卒抢进城里,见着金兵便杀,见着汉人兵士便将其缚住,稍有反抗便皆砍了。
魏铁生带领大队人马,紧跟着进了祁县城里,在城头上高悬虎威军大旗,四下里搜寻残余金兵,厮杀起来。士卒们高声叫喊,“虎威军在此,弃械愿降者生,抗拒者死!”“虎威军不杀汉人,丢了兵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出一个时辰,或者稍多些,便将祁县兵将尽数拿下。进城的战斗未伤一兵一卒,叫魏铁生颇为自得。这样方显虎威军气势,若是皆像方才截杀斡准布赫那样,打一次伤亡二三百士卒,那这虎骑营哪里经受得住?不过也好,优胜劣汰嘛!强壮勇猛的士卒活了下来,胆怯的、武艺不jīng的、体弱的便逐渐没了,反而叫战力不降反涨。
“两次厮杀,俘获金兵三百余人,带伤者甚多,已尽数敷药救治,无xìng命之忧。”柳胜急急的翻身下马,不待站立稳当便开口禀报。
“好!好生照料金兵伤者,莫横眉冷对的,若能说降些金兵却是好事。”魏铁生此番尝着甜头了,用金兵赚开城池,却是再好不过。怪不得小将军三番五次的申明不叫擅杀金人俘兵,却是有这般用处。营里的金人士卒皆是勇武敢战之士,除了喜食肉外,与汉人士卒也没什么两样。rì后若是再拨来金人新卒,便皆收了,再多些也可。魏铁生不喜金人,几次拨与金人士卒,俱是不受。为此叫赵武狠狠的训斥过,强塞了几个。
“禀营校,收得降兵四百余,愿投虎威军的近四百人,余下的皆是北地里有家小的汉子,唯恐金人为难家眷,不愿投军。”参军校拿着名册,细细的禀道。
“那便随他去吧!切忌不要用强。”魏铁生叮嘱道。
“城里粮草甚多,兵甲无数,已尽数叫驮队收了。诸事已安置妥当,天黑前便可开拔。”参军校顿了顿有些迟疑的说道:“只是有一事要叫营校得知,城里百姓推举几个老者,要见营校。”
“见在下,所为何事?”魏铁生有些诧异,这百姓见着兵将不躲避起来,反倒寻来说话,却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