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了些伤。”耶律田横轻描淡写的应付着。
蒙克情知夹谷哈刺已败,懊悔不已,皆是某家害的,然知伤了多少兵士?那辽州与汾州的援军是何情形,也不得而知。
“本将手里已有俘兵八千余,不知副都统是许之进城,还是意yù领之回太原?”耶律田横言外之意非常明了,汝是拿粮草来换呢?还是弃械投降,滚回太原!
蒙克心灰意懒,无奈的说道:“耶律将军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依在下之意,副都统莫要再战,叫兵士们枉自丧命,便可弃了文水,引军回太原方是正途。”耶律田横见其动了心思,不禁暗暗叫好,便直言相劝。
“噢?若是某家不应,耶律将军却是如何应之?”
“破了文水,把俘兵带回平绛,充作苦役。”耶律田横冷笑着,说的是斩钉截铁。
“破了文水?汝却是把握十足啊!”蒙克心虚,却是强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嘴里说的强硬。
“若是副都统有兴致,本将便叫士卒演示演示,叫汝等瞧瞧。”耶律田横忿恨的叫着,便yù使大砲来袭城墙,煞煞蒙克的威风。
“汝却是不怕某家援军来到,内外夹击,破了虎威军的围城之师?”蒙克还在挣扎着,心存侥幸的问道。
“援军?副都统却是不怕兵士们送命。太原的八千金兵去了降的,皆做了异乡之鬼。汾州的援军只要在文水现身,虎威军便自灵石去夺了介休诸城。汝却是说说,那石家奴可是敢来?”耶律田横摇头苦笑,复又说道,“这便只剩下辽州援军,至今不见踪影。本将已将交城、清源、徐沟、太谷、祁县尽数占下,辽州军便是来了,也到不了文水。副都统还是另作打算吧!”
“旅将却是执意要拿下文水城喽?”蒙克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
“正是!本将无意枉杀无辜,这区区九里的文水也留之无用。副都统便将粮草、马匹尽数拿来,带兵退回太原,本将便将这几座城池交还与汝。”耶律田横说罢,瞧着蒙克,静观其变。
“这个嘛,且容某家三思。”蒙克权衡着,到底是要粮草呢?还是要城池?的确难以取舍。
“那好!若是副都统拿不定主意,便回去计议计议,以三rì为限,若是举棋不定,本将便yù攻城。说不定还会拿了辽州兵将,叫副都统一道带回太原。”耶律田横口里叫着,将蒙克的心思一一戳穿。“副都统切忌心存焚毁粮草之念,如若不然,本将定破了城池,一个俘兵也不留。”说罢,拨马便回。
副都统蒙克回到权作行辕的县衙,不待坐定,便招来诸将计议此事。以粮草换回俘兵,众人皆是没有异议,八千兵将啊!岂能叫虎威军带走去做苦役?粮草算什么?哪里有金人的xìng命金贵!
剩下的便是文水兵将的去留了。八千兵将与城池里七千余人汇合在一起,没了粮草如何叫兵士安心?诸将众说纷纭,毫无头绪。
“虎威军分明是意yù叫本军出城,回太原吗?若是叫虎威军半路上截杀,可如何是好?”
“那便去汾州,沿途没有虎威军,路途又近,待虎威军离了太原府再作道理。”
“不可,若是虎威军赖在这里不走,岂不是回不了太原了?汾州与虎威军犬牙交错,保不准又叫虎威军袭了!”
“几次与虎威军打交道,然是说话不算话的主。再者说,若是意yù拿了某等,便在此间开战,厮杀一气,岂不省事?”
“xìng命攸关那!副都统可要三思。”
副都统蒙克眉头紧锁,权衡再三,却是拿不定主意。
“那便拖拖再说,看辽州兵将来援是何结果!”
“辽州兵将至今未到,还指得上吗?恐怕是阑了!”
“见死不救,rì后告到元帅府,叫辽州的温敦阿保吃不了兜着走!”
“那时,汝早已死了,如何去告?”
“那温敦阿保如何断定某等必死无疑?”
“够了!”副都统蒙克拍案而起,大声喝道:“诸位若是无甚良策,便听某家号令,叫汝战便要死战,让汝降便莫存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