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将军不问文水军司的兵事,却叫砲营士卒忙着在大营后面立下寨栅,建造了六座营寨的真实意图。
“留下空城与金兵分驻,待吾等寻隙来个围城打援?”耶律田横抢着说道。
“正是!弃城时莫要毁坏城墙城门,便是民宅也不要焚毁,要叫金人觉得住在城池里舒坦,又不用安营扎寨。金兵便是来有十万,也叫其兵分六路,犹如伸出五指,任虎威军一个个的剁掉。”赵武以手为刀剁向舆图上的文水,“只是此番来的金兵却是个六指!”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邱相公,可愿与在下在此观战,看虎威军是如何与金兵争斗的?”赵武瞧着邱奎,笑着问道。
“这个嘛!邱某在此间,不能上阵杀敌,还叫军中分兵守护,唯恐叫诸位分神。留下然如走了叫诸位放心,那便走了吧!”邱奎实话实说,却是为虎威军着想,“虎威军之事,邱某已略知一二,便回报与中枢,早rì将诸事定下来,却是可提早叫虎威军受益,为朝廷在河东留下擎天一柱。”
“相公此言过奖了!却是叫虎威军在此站稳脚跟,分敌势力便是好事一樁!”赵武谦逊的说道,“此去南京,一路上恐不太平,赵武便将一队卫士护卫书令史,直到黄河岸边。”
赵武想了想,发觉还有一事叫人放心不下,“哦!金人既是知晓相公何rì上岸进了河东,可见其在河南的耳目众多,细作遍地。若是相公不嫌弃,便将这队卫士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多谢赵将军好意,邱奎恭净如从命了!”邱奎倒是不担心在河东的安危,虎威军治下却是宁静的很,瞧不出什么风吹草动。却是黄河以南,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倒要多加提防。
副都统蒙克丢了文水等六城,将文水积存的五十余万石的粮草拱手让与虎威军一事,叫西京留守高庆裔报与了元帅完颜宗翰。完颜宗望一死,虽说是完颜宗辅接替了右副元帅的职位,却是不及完颜宗望能与左副元帅府抗衡。一时间,临朝议论战事竟是由完颜宗翰一人主导。岂料在是先定河北抑或先平河东、陕西的战策上与完颜宗辅起了争执。一个是重臣,一个是皇弟,金太宗无奈,遂两用其策。令完颜宗翰的左副元帅府平定河东、拿下陕西。完颜宗辅带右副元帅府部属荡平河北。一改原来快马奔袭,破城劫掠即行离去的战术。拿下一城便占据一城,佥选官吏牧民,分兵驻守,真正控制两河,经略陕西。
完颜宗翰虽未争下先拿河东、陕西的圣旨,反叫完颜宗辅的右元帅府有了与左元帅府一较高下的机会,心下大为不悦。方才回到西京,便闻听副都统蒙克之败,更加忿恨不已。这汉人也是怪哉,专门与某家作对。头次伐宋,便拌在河东,叫完颜宗望拔得头筹,抢先到了东京汴梁,单独与宋国议和。二次攻宋,又在太原纠缠了数月,损兵折将不说,到了东京汴梁还是落在了完颜宗望的后面。这三打两河,又冒出个虎威军来,拥兵十万,抢州夺府,竟是占据了河东南路大好的膏腴之地。反观河北,却是无此强劲大家反抗,叫燕京方面轻松许多。
“叫汝等慎之又慎,劝降之为某家所用,为何不做?”完颜宗翰端坐案几之后,瞧着高庆裔与蒙克,冷言质问道。
“某家正在文水囤积粮草,意yù调兵进驻汾州,压制虎威军,再行文书招降。岂料虎威军竟是抢先来到太原府境,扼在五龙山,叫某家进退不得。又先于某家动手,夜袭本军。一时间,竟是叫某未得空闲计议此事。”副都统蒙克分辨着,被围困在文水城里,如何去说降虎威军?反倒叫其牵着鼻子在文水一带乱转。
“此番损兵折将,粮草丢失殆尽,其罪当诛。蒙克,汝可知罪?”完颜宗翰声若炸雷,惊得蒙克大骇。
“某家知罪,请元帅责罚。”蒙克无话可说,不认罪也是不行。
“知罪便好!某家却是不责罚与汝,叫尔戴罪立功,将功折罪。”完颜宗翰放缓语气,长叹一声,“唉!这虎威军竟是如此难缠,也不是汝等的过失。若是可将其收降,那本元帅府的实力便会大涨,拿下河东不费吹灰之力。”
“可却是不知那主将赵武是何等人物,劝降有无可能?”高庆裔对此有些疑问。若是有心来降,然会在太原府境与金兵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