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野马,去虎威军劝降的使者却是如何说的?”完颜宗翰头也不回,径直叫珍珠大王述说详情。
站在一旁的珍珠大王毕恭毕敬的应道:“虎威军主帅赵武就在文水五龙山大营里,对大金国开出的价码不满,意yù索要什么安家费,叫黄河以南的士卒家眷尽数迁徙河东。交出灵石也是不情愿。”
“就这些?那余下的条款呢?”完颜宗翰见长子说的不多,疑狐的问道。
“就这些!河东南路兵马大总管,食邑万户,连平陆、芮城皆划归虎威军,这条款叫虎威军不得不心悦诚服。”设野马肯定的说道。
完颜宗翰却是放心不下,“汝却是说那赵武有意来投?”
“据使者所说,拜见赵武之时,碰巧南朝使臣也在,两家使臣当众争吵,那虎威军诸将竟是未加阻拦。临了还收下了元帅的犒赏之物。”
“索要安家银两?这倒是头一遭闻听。二位却是掂量掂量,那赵武可有诚心降金?”完颜宗翰吃不准虎威军的脾气秉xìng,便问二人,其实是在问副都统蒙克。在座四人,某家与设野马与虎威军未打过照面,对虎威军知之不多。高庆裔在横岭关与虎威军争夺关卡,倒是见过一仗,然如蒙克与虎威军在文水一隅交战rì久,了解颇多。
“虎威军诡计多端,yīn险狡诈,善于商贾之道,便是来投,也会索走大把的金银。元帅非倾囊而出而不得也!”蒙克摇头叹道,“若是能收得虎威军为伐宋前驱,那南朝却是无人可挡。”
完颜宗翰一听,这话里有话呀!若是虎威军来投,要花费大把的银子,这大把的银子却是多少?收得了去伐宋竟是无人可挡,那便是与金人战力相当喽!若是收不得呢?岂不是叫大军损兵折将?这蒙克,竟是叫虎威军杀的,吓破了胆子。完颜宗翰没说什么,扭头瞧着高庆裔。
“那赵武既是收了元帅的犒赏之物,便是在暗示有意来投,只是碍于南朝使臣,不敢明说。既是开出了价码,那便是待价而沽喽!”高庆裔不愧为完颜宗翰的谋士,只言片语,便道出了虎威军所做的暗示。“有南朝使臣在场,赵武不好明说,却是对南朝小皇帝抱有一线希冀,这叫做货比三家。南朝使臣阅了元帅的书信,焉能不将元帅所开的价码告与竖子赵构?南朝也会开出同样的价码虎威军的,甚至于所开价码还要优于金国。”
“噢!依高先生的意思,那赵武索要的安家银两却是要如数照拨了?”完颜宗翰似乎有些醒悟,“却是不知该拨多少?”
“若是虎威军开出价码来,那降金一事便成矣,元帅尽数照拨便是!”高庆裔毫无笑意,只是这虎威军究竟有否诚意,此时却是说不准。倘若是其有意拖延,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叫虎威军难以启齿,非冒天下之大不讳来与元帅讨价还价。”
“汝是说虎威军无意来投,却是故意俄延,有什没可告人的秘密?”完颜宗翰吃惊的问道,“却是何秘密?”
“等南朝开价吧?若是南朝开出优厚价码,虎威军去投了赵构小儿也是可能的。某家也是猜测罢了!却是不知虎威军意yù何为?”高庆裔摇头推说不知,只道是虎威军拥兵自重,谁家出价优厚便去投谁家。
“如此说来,那南朝使臣却是不该放其归建康府喽?”完颜宗翰口里说着,却是拿眼睛瞧着设野马。
设野马点头应道:“某也是如此打算的。结果南朝使臣,栽赃与虎威军,叫南朝心生疑虑,断了虎威军的后路。”
“人手都佥选妥了?”
“妥了!已在黄河南岸遣派了细作,伺机刺杀那南朝使臣。”
“为何是在黄河以南,然在河东结果了那厮?”
“河东南路虎威军强占之地,盘查甚严,某家几番遣去细作暗探,过不了多久便叫其捉拿了,竟是鲜有逃回之人。某家不信,便叫谍者乔装作伙计混在商贾里去平阳府回贩货,老老实实的做商贾勾当,才是全身而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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