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山村,一个在众人口中很是荒凉的地方。
但荒凉的地方,往往有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人。
名为灶门炭治郎的这个少年就很耐得住寂寞,也不向往富贵和荣华,而是日复一日用自己已经长开,在自然中被打熬坚实的身躯,用砍柴换取微薄的薪金,养活失去了父亲的家人。
他有许多兄弟姐妹,一个非常漂亮的母亲。
所以——
“要努力!”
轻喝一声,背着许许多多砍下的柴禾,灶门炭治郎抓着斧头在炎热的天气下,朝着上北山村下方的下北山村赶去。
说是两个村子,其实大家不过是一个是山头,一个是山脚的关系,山上贫瘠的人们,总数不会超过十户,根本就称不上一个村子。
甚至在山下村子越发繁华,从外界经商回来的人们,将许多小商品,以及新的思想和模式注入于此之后,上北山村所剩下的住户,基本就只剩下灶门一家了。
炭治郎很有礼貌,也长得非常清秀,深深受到山上山下大家的喜爱,无论是家里人,还是山下村子里的人,都很赞赏这个年轻人。
“那么,下次还是麻烦你了,小炭治郎。”
卖完柴禾的商店主,笑着和这个年轻人打招呼,炭治郎砍的柴质量很好,不潮不蛀很耐烧,他往往也会给出一个正常偏上一点的价格,去收购这些柴禾。
炭治郎挠了挠头,也是笑了下道:“好的。”
在灶门炭治郎的家里,有许多的兄弟姐妹,父亲灶门炭十郎前年刚刚去世,而母亲又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为了养这么一大家子,作为长子的炭治郎压力也是颇大。
好在,现在大家都还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传统的木柴在村子中还有足够的市场。
只是,要是有父亲那样的能力就好了啊。
炭治郎回忆起以前父亲带自己上山砍柴之时,两人所碰到的那只巨熊,那时正在教导炭治郎如何去演舞神乐的灶门炭十郎,笑着告诉他只要掌握了神乐的节奏,那么即便是他这样得了肺结核重病的人,也可以持续不断的接连跳下去。
说罢,灶门炭十郎便在炭治郎面前,轻松无碍的一斧斩杀了巨熊,为家里创造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和足以维持将近两年的丰厚肉食,油脂,熊皮,一应俱全。
若非当时的那只熊,光靠卖柴火的这点微薄薪金,灶门炭治郎的五位兄弟姐妹,如何吃得饱肚子,有足够的营养发育呢。
或许,真的应该去那些大城市去看看了,等弟弟稍微再长大一点,自己就先去奈良周遭找份新的工作吧。
思索着未来的灶门炭治郎,心不在焉的走在荒芜的山间土路上,以往这条路不要说是同样住在这里的村民,就连野兽都不稀罕来走。
因为这里是通往山上的道路,那里有着瘴气,野兽,比起山下那已经被人类圈起来留下了生活气息,可以说作为‘撒了尿领域’的地盘,山上就是纯粹的自然环境。
所以灶门炭治郎并未想到,他今天会撞上一个拿着地图,浑身散发着一种让炭治郎想要躲避的实质压力,腰间负着一把足有两米二之长的大太刀的人。
那种对于环境毫不在意,像是单纯看着一个目的并笔直前行的眼神与气息,让山林间潜藏的蛇虫野兽,不自觉的为之让步。
不用问,与炭治郎相碰撞的,自是来找名为灶门炭十郎的日之呼吸传人,而沿着地图信息找来的罗赫。
因为目标明确,所以他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天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下北山村之中。
唔。
轻轻地碰撞,并不是什么一方把另一方撞下山坡那种喜闻乐见的情况,不过年方十一岁的灶门炭治郎,还是不由得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了地上,以往在山间来回奔跑跳跃,背负着柴禾而坚实的腰腿,此时像是无根浮萍一样。
就在炭治郎立足不稳,真的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罗赫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笑了下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并非是套近乎,而是罗赫在灶门炭治郎即将跌到的一瞬间,看见了他的脸,以及额头那类似火焰的烫伤疤痕,而这张脸略微成熟一些的形态,他在斩杀累之后所出现的链画中见过。
继承了水之呼吸的剑士,虽然有些年轻,但链画应该也不是即时反应的,所以眼前的这个少年,应该就是罗赫所看见的,那个为了妹妹而奋斗的剑士。
“啊?”
在罗赫帮助下立住了脚,刚要抬头道歉的灶门炭治郎,瞬间就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罗赫会以这种说话来展开。
“没什么,向你问个路。”
虽说过去的时间并不长,但罗赫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呼吸法新丁,刚刚不过是为了那小小的缘分打一声招呼而已。
“问路啊,说起来刚刚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光顾着埋头走路,居然撞到你了,抱歉!”
灶门炭治郎先是了然的点头,之后越说越是一惊一乍,身板僵硬的扯着嗓门,对着罗赫愣是鞠了一个躬,像是只有这么做才能心念通达一样。
他却不知罗赫对这种道歉很不感冒,心中只觉得这家伙怎么和炼狱杏寿郎是一个路数,都喜欢扯着嗓门,说起来那个什么宇髄天元也是,难道这就是这里的文化?
抛开这些无所谓的念头,罗赫将地图递了过去道:“比起道歉,我更想问个路,你知道灶门炭十郎住在哪里吗,我想拜访他一下,只不过荒山野岭的有点难找。”
灶门炭十郎!?
炭治郎错愕了一瞬,他没有想到眼前的罗赫,竟然是来寻找自己的父亲的,只不过这种特异的气质,还有危险的大太刀,怎么看都称得上是来者不善。
现如今灶门炭十郎已经去世,作为长男的炭治郎就有责任要保护母亲和妹妹,还有自己的兄弟们。
炭治郎没有说话,而是以一种极为轻微的动作,耸动着自己的鼻翼,想要通过味道来识别罗赫的善恶,与我妻善逸的听觉一样,灶门炭治郎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灵敏嗅觉。
只是。
“怎么样,闻到什么没。”
“嗯,闻不出善恶啊,闻不出来的话...啊!?”
当罗赫恶趣味的问灶门炭治郎的时候,炭治郎才反应过来罗赫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顿时脸色憋得涨红,完全没想到罗赫会发现,他这个天赋除了妹妹祢豆子知道之外,就连母亲都不是很清楚的。
“看来你知道灶门炭十郎在哪。”
没有再浪费时间,罗赫随手将灶门炭治郎拎了起来,看着山上道:“你的道路是上山,那么我们便先去山上探寻一圈,总是能找到的。”
“啊?等,等等啊!”
炭治郎被轻巧的单手拎起,又听到罗赫要上山的话语,登时有些不知所措,还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再让他多一些思考时间的时候。
嗒。
明明是午日的烈阳,可是在罗赫手中的炭治郎,却觉得眼前的风犹如凛冬一般冷冽,周遭的景物缩地一般快速退去,比曾经坐过的马车要快上不知多少倍,引以为豪的嗅觉在狂风下,不要说是分辨些什么,便是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好在,罗赫的速度极快,不过是顷刻间便带着灶门炭治郎,从山腰来到了山顶,一路根本就没有去沿着前人踏出路线行走,而是以笔直的线条横跨了山壁和陷地,突破了那些毒蛇猛兽所居住的地方,来到了山顶这片似乎被人专门清扫过,相对安全的林间。
完蛋了。
灶门炭治郎心灰意冷,倒不是他一定觉得罗赫是坏人,但未经确认便被人家拎着来到自己家门前,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也来不及叫弟弟妹妹去屋子里躲起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哦,山顶倒是比山腰要清净不少。”
原本在山腰看不分明的事物,在罗赫来到山顶的此时,便是一目了然了,人类生活的痕迹即便炭治郎不带路,他也能够轻松找到。
没有多余的废话,又是数个缩地的踱步,庭院中灶门炭治郎的母亲正将一些蔬果晒干作以日常备用,孰料一个眨眼,就见自己的儿子被一个陌生的青年拎着,大呼小叫的挣扎着。
“炭治郎!”
灶门葵枝低呼了一声,脚步不由得往前踏了一步,只是在看到罗赫后,又没了动作,似乎是怕触怒罗赫让炭治郎丢了命。
“我不是反派,不用叫的那么悲惨。”
将灶门炭治郎丢给闻讯出来,灶门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以及两个小豆丁男孩,罗赫打量了一眼这个人口旺盛的家族,不得不说灶门葵枝和灶门祢豆子,其肌肤都有如羊脂美玉一般的白皙温润。
生活在山间却有着这样的肌肤,罗赫微妙的扬了一下眉毛,基本确定自己找对地方了,直言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叫做灶门炭十郎的人,不知道你们认识吗。”
这话问的让灶门葵枝有点无奈,还没等她开口,灶门炭治郎的两个弟弟就拿着给切菜的小刀,指着罗赫道:“伤害哥哥的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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