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坏人,离妈妈远一点。”
“不要胡闹,那不是给你们用来好勇斗狠的玩具。”一声呵斥止住了两个小朋友,灶门葵枝美丽动人的脸庞并未表现出害怕,反而像是猜出了罗赫的来意道:“你是,鬼杀队的人吗?”
“算是吧,产屋敷耀哉介绍我来的,怎么,他不在这里吗?那样的话就打扰了。”
虽说是闹腾了点的见面,但到这个程度都不见人出来,那么罗赫自然是得到了拜访对象不在这里的结论,有点遗憾,却也无所谓的打算转身走人。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入内喝杯茶吧。”
并没有因为第一印象,又或者罗赫身负的拜泪而感到恐惧,灶门葵枝很有礼貌的邀请罗赫入内做客,也不待他拒绝,又笑着道:“炭治郎,你要招待好客人哦,祢豆子和我来煎茶。”
这都是什么麻烦的生活向展开?
罗赫瞅着眼前不知道如何是好,摸着脑袋有些尴尬的炭治郎,以及两个用敌视目光看着自己的小豆丁:“要打一架吗?”
并不是挑衅,也不是欺负人,罗赫只是想干脆利落的了断这种氛围,还没等两个豆丁说话,灶门炭治郎便瞪了两个弟弟一眼,起身再度鞠躬致歉道:“刚刚真是失礼了。”
母亲葵枝的态度不难看出,眼前的罗赫并非是什么坏人,炭治郎的情商不低,自然是不会一而再的误会,请罗赫到屋子里坐下,炭治郎这才道:“你找的灶门炭十郎,是我的父亲,前年...去世了。”
“是吗。”
坐在炭治郎对面,察觉他失落情绪的罗赫,点了点头道:“那你很辛苦啊。”
“也没有,虽然父亲不在了,但是兄弟姐妹都很可爱,妈妈也在一直照顾我们,还没有请问您的名字呢,我叫做炭治郎,灶门炭治郎。”
“罗赫。”
交换了彼此的名字,炭治郎眼睛像是放出光来一样,期待的对着罗赫问道:“罗赫先生,您和我的父亲是什么关系,同事吗?”
因为出生的时候父亲就生病了,还有些落拓,所以灶门炭治郎并不知道炭十郎年轻时候的事情,而且他这个年纪本来就充满了对花花世界的好奇,想要询问也是难免的。
奈何他选了个错误的目标。
“不是,我听说他传承了日之呼吸,本来是准备来和他交换一下修炼呼吸法的意见,顺带切磋两手,至于他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只是没想到他刚好去世了。”
这样啊,炭治郎有些失望,却也很热心的对罗赫道:“我也没听父亲说过什么日之呼吸,所以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不过如果是切磋的话,那么我的父亲是不会战斗的,他只会跳舞。”
“跳舞?”罗赫有点兴趣了,说实话他对于剑术的各种招式,早已没有了太大的兴趣,因为不管再怎么挥剑,那也都是万变不离其宗,有着人体基础的框架所在,之所以挥剑能够分出强弱,是因为气的差距,以及意的不同。
只要能够引导身体里的气,那么即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爆发出骇人听闻的距离,而引导气的姿势在传统的呼吸法里,一般是和步伐还有刀术配合,但罗赫很清楚那样的效率并不是最高的,因为这样子导气只活动了用于战斗的部分。
而炭治郎所说的跳舞,正符合罗赫最近归类思考的修炼方法其中的一个设想。
“嗯,火之神神乐,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下来的舞蹈,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先生你想要见识的...什么呼吸法,但应该是有一些用的。”
说到这里,灶门葵枝和祢豆子已经端着茶进来了,山野间自己采摘炒制的茶叶,烹沸成茶汤,只是其中这青色的絮状花叶。
“这是家门口田地里的花,口感酸苦却入口回甘,配合茶叶炒制味道还是可以的,先生不妨品尝一下。”
灶门葵枝并未多言,但罗赫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心里很有谱,之所以让灶门炭治郎来接待自己,想来就是为了将刚刚那种舞蹈给自己和盘托出。
喝了一口这灶门家炒制的花茶,罗赫看着灶门炭治郎道:“你对未来,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吗?”
茶不是白喝的,女人家当家也是大不易,罗赫明白葵枝这番举动的意思,将目光放在了灶门炭治郎的身上。
想法?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灶门炭治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他的想法就是养家,把弟弟妹妹抚养长大,尽到长兄的义务,只是母亲的意思显然不是这个。
察觉到一旁的祢豆子拉了拉发呆自己的衣袖,灶门炭治郎回过神来,看着罗赫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是空空如也。
“不知道吗。”
清楚灶门炭治郎的茫然,罗赫没有避讳对方的母亲和妹妹,直接的道:“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座山,去做些什么,金钱并不是男人值得困扰的问题,但你一定要有一个目标,不然就算是有再多的钱,也不过是被困在荒野里的人罢了。”
一口将茶饮尽,罗赫看了眼似是带有笑意的葵枝,重新把炭治郎拎了起来:“走吧,让我先看看那所谓的火之神神乐究竟有着何等奇异,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祢豆子看着哥哥被罗赫拽走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转过头来,似是有话想说,却被葵枝摇头阻止道:“你的父亲说过,如果他日有人来找他,而他已经不在了的话,就让炭治郎自己去选未来的路。”
至于那条路是腥风血雨,还是富贵堂皇,都是炭治郎自己的事情,灶门家的家训,只是将火之神神乐代代传下去而已,既没有不可以外传的条例,也没有不可出山的约定。
男人,总是要出去闯一闯的,这是葵枝心里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只是现在炭治郎还小,所以她只是给炭治郎铺了一条路而已,世上的一切都是急不得的,要按部就班的来。
只是,这个道理有的人就不懂,有的鬼更是无法理解。
“就在这里了。”
来到罗赫之前所撞见炭治郎的地方,庆喜抬头看着这座山,露出了欣喜地笑意,没有地图和直接目标的他,虽然是先行寻找,却比罗赫来此还是慢了一步,但只要找到了那就代表他的计划已经有了个成功的开头。
而栖息在名为‘无限城’空间的血鬼术中,悄然观察着外界的无惨,身上的血肉不停地呈波浪状涌动着。
快点,快点,快点。
给我,给我,给我。
本能的呼号以及千年的愿景,鬼舞辻无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为此无论是谁挡在他面前,他都会毫不留情直接宰杀,跨过对方的尸体。
在无限城的其他房间中,猗窝座和黑死牟各自盘踞在一个房内,作为这空间类血鬼术的腹中之鬼,等待着露出獠牙的那一刻。
巧不巧,只有天空的视角才能知道,罗赫此刻并不清楚庆喜正站在山腰的附近,他看着炭治郎那说不上娴熟,却也绝不陌生,一举一动都颇有章法的舞姿,推演分析着其中的要点。
在观看了一边火之神神乐之后,罗赫就很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单纯的舞蹈,而是他此次来拜访所寻找的日之呼吸。
呼吸,就是引导气。
火之神神乐一共有十二个姿势,分别将气导入十二条正经,再借由经脉内部气血活动的推行力,转而行过脏腑透达全身,最终将之统合为一体,上行心脑经太阳百会,将阴的部分暂时涤荡一空,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阳刚气血。
而如何导气这个最危险,也是最重要的环节,正由炭治郎以火之神神乐,展现在罗赫的面前。
不过炭治郎所跳的神乐,与其说是在导气,倒不如说只是单纯而朴实的按照教导,一丝不苟的摆出一个个动作,并没有配合呼吸将气血调动起来,如果不是真正对于呼吸法一道极有造诣的人,即便看到炭治郎跳舞也别想学到任何东西。
因为那毫无意义。
“啊,好累。”
一个个动作连贯的摆下来,还要做到父亲炭十郎在神乐上要求甚是严肃的一丝不苟,炭治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错,你的姿势很标准。”
像是一个老师对学生发出点评的罗赫,站起身来拿过用于演示火之神神乐的树枝,在炭治郎那不解的表情中,提示道:“看好了。”
下一刻,罗赫在炭治郎的眼中,恍若化作了一轮舞动的红日。
炙热的血气以及那坚钢一般的身躯,在舞动中呈现平衡循环的自然体态,执在手中的树枝如有神韵的一撇一捺,回旋横折,时而突前,时而环后。
不,与其说这是舞蹈,倒不如说这是——挥剑。
气的流向自罗赫的心脑为中心,自血海上提贯穿任督,由胸走手,再由手走头,经太阳百会节节贯通,沿着脊髓一路向下,返回与大地连接的双腿,踏地而发,期间澎湃的力道循环往复,像是看不见尽头般随着罗赫的动作,不断肆意有序的奔流。
原先在灶门炭治郎手中,那徒有形体却无神韵的火之神神乐,在罗赫手中化作腾云遨游的炎龙,树枝尖端所指之处,即为画龙点睛的神韵所在。
这,就是日之呼吸。
一切呼吸法最初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