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不稳,到时攻守之势异也”
“无咎兄是然高招,不过,小弟还有一问”
南宫寿稍皱眉,道:“副帅,军前称呼不可如此随意”
郑重装模作样歉笑,又问:“南宫大将军,别生气嘛,你怎么断定北戎首领会在城北督战呢?若是在其它方向,首领向北一逃,不就与其它的队伍又会合了吗”
“我了解他,他是个不会让自己冒风险的人,在自己的生死问题上,宁可战败,也不会去撞可怕的运气,大军铁蹄之下,首领又如何”
这时南宫寿接着道:“副帅还有别的疑问吗”,他知道自己在做起事来往往果敢,而飞羽虽表面活泼,却实是极细心的,这就是这么些年他与郑重的默契与互补。
郑重一个耸肩表示没有了。
底下将士看到他们的主将和副帅如此随意的样子,早就想入非非,其实郑重可是一直守向如玉的,倒是这位敦厚的南宫将军早就室有娇妻了。
果然,北戎大军在破晓时分浩浩荡荡到达。南宫寿在看见他们整顿片刻后,就开始攻城。如南宫寿所料,北戎首领将其士卒分为四面攻击,这样一来,南宫寿如今集中后的队伍与北戎其中一支的人数便相当,将一面队伍引出再强攻下不是大问题,只是在袭击时得注意得暂时截断东西南三面的队伍。南宫寿在预估城中守军的抵抗时间后,开始等待偷袭的时机。
北戎此次南下,胜了这么些场,难免开始骄傲膨胀,在他们眼里,洵国军队全都是败军,在这种心理下这北戎的首领便开始有些松懈,自己竟偶尔去阵地上射杀城上的几个头颅,虽则如此,这首领每次离开北边的大营,必有不少的军中大汉跟随。
“无咎,你怎么想”
“声东击西,麻痹敌人,再一击必胜”,南宫寿露出狠色。
于是南宫寿的队伍开始几个人一队分批地骚扰敌方,尤其是在夜间,让敌军认为这不过是城外的零散兵卒而已,不足为患。尽管小兵小将,这多次轻微的扰动还是让敌军感觉很鸡肋,简直是想赶尽杀绝不容易,防备遏击却绰绰有余的状态。正是这些麻痹,首领有一次终于想要穷讨了。
注意到这点的南宫寿立马传令给全军:
“时机已到,此次北戎首领将亲自来攻打我军,其必以为几日来扰乱者为游兵散将,故不会带太多兵卒,只要此次,我军将首领一举打败,打得他败北而逃,那么高渠城敌军必退,洵国内地可保不被贼人戕害。各位就可以与城中辛苦奋战的同袍们再聚,回京都邺华,封功领赏。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若行动有失,高渠便有屠城之危,我和副帅即使活着,也无脸去面见父皇。请各位拿起破斧沉舟的勇气,我愿陪各位战死沙场。”
于是士气大振,北戎首领未曾想到这此“城外散兵”人数上如此声势浩大,他完全不知道这是高渠几乎倾城的兵力,还以为运气不好撞上了援军,于是军心立即大乱,首领不敢于此个多呆一刻,便仓皇而北逃。
虽然郑重带领兵卒截住了北戎首领派去求援的人马,可是攻打高渠城的大军还是慢慢全都汇聚过来。南宫寿立即命令全军:“整饰队伍行装”,趁敌军主力来之前,军队已经恢复常态。敌军一彪形大汗大汗淋漓地赶来,正要与南宫寿的军队厮杀,幸亏旁边的一人提醒道北戎首领还在危险之中,然后这大汗才将面前的军队扫了一周,不甘地向前追去。
郑重和南宫寿并行骑马,看见敌军走后,郑重贴过来脸来朝南宫寿心照不宣道“骗过了”。
南宫寿这时下令道:“全军出发高渠城,全歼城下敌军”。
回城途中,纷纷可见溃逃的敌军,南宫寿知道这是首领已逃的消息已经播散开,剩余的敌军虽仍多于己方,但群龙无首,不过乌合之众而已,他带领众人不费多此功夫便杀降殆尽。
结束之后,南宫寿令大军稍作休整,便下令道,要乘胜追击北逃的北戎骑兵,若是不追反道使起疑心,若是追便有机会趁其军心不稳,夺回几座这次被其侵犯的边镇。
出发之刻,南宫寿看见郑重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便问:“怎么了”
郑重装作轻松地一笑,摇了摇头。
南宫寿扫了郑重一眼,“来人!”,便立马叫了两个千夫长来,“你们护送副帅回高渠城内,不得有误”
“南宫将军,你干什么,我没事”
“回去养伤”,这次南宫寿厉色道,一方面,军队出发前,绝不容许郑重耽误时间,另一方面,他的安危还是南宫寿首要考虑的。
“我可以的,你看这只胳膊”,他晃了晃受伤的那只,“好好的嘛,马缰绳拉得不好好......”
接着他看见了南宫寿投射过来的命令的目光。郑重只好听从安排。
回到高渠城内,郑重思前想后,感到气愤而又担忧。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被留在此处,就因为自己的这一点伤吗,南宫寿难道不知道与他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对于自己而言才是此生最重要的吗?他怎么能这么自私,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心意。同时他又知道这次追击十分凶险,万一那些贼人作殊死之争...这都几天了,听来报,援军不知何故又停在了途中的汾城,难道无咎早就知道会这样,郑重不敢随意猜测,但是只要是威胁到无咎兄,他必须要查出个原委来。
五日的翘首盼望,终于郑重在城墙上看见,南宫寿带领的队伍在一片尘土飞扬中正从远处缓缓而来。
郑重立即骑上马飞奔去迎接,路上再次不断祈求上天,保他平安。
他看见军队只剩不到一半,南宫寿在前头。不禁失声叫道:“南宫寿,我,这儿!”
他清晰地看见南宫寿的目光移向了自己,尽管距离还很远。
“无咎,你平安回来了”
“嗯”,南宫寿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上如今蒙上了一层边塞的风沙,倒另有一种风采奕奕。
南宫顿了顿,见郑重看着他并不出声,道:“飞羽,你的伤可好”
“无咎...”,你前线之人,还记念我的这一点小伤,该怎么说你呢,郑重心里暗自惭愧。
“走吧”
“对,边走边说,再详细讲讲战场上发生的事吧,你派来的汇报军情的那个厮也太敷衍了...”,郑重指得是南宫寿的心腹许职,此人不喜多言。
原来,南宫寿追上北戎首领的队伍时,敌方正欲渡河,这正好给了南宫寿天作良机,一番谋划之后,便成功将其击退到原先划定的边界之处。这才能在五日内赶回高渠城。
南宫寿令将士们在此城中庆祝一番,自己与郑重便即早赶回了京都邺华向父皇汇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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