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不瞒您说,我一路南下,也招募了不少溃散兵士,现如今聚拢了约莫有七八万人的队伍,主要驻在金州一带。除我之外,其余东南各省总兵多的有两三万,少的有几千人,总共加起来应该跟我也差不多,近十万人还是有的。”
“呦!这么说来,你还是淮王手下半壁江山了!”林浊微微笑道。
“大帅莫要羞煞我也!”吴天实在吃不准林浊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知道他此来绝不简单,是以撇开护从、单人赴会,以示诚意。如今闲聊许久,他亦开门见山,正色说道:“大帅,您今日召我来恐不会是为了喝茶聊天吧。若有所托但说无妨,我吴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家伙!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闻言,林浊顿时神色一变,终是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模样,面色沉肃,正色道:“此言当真?”
“如有异心,天诛地灭!”吴天以手指天,语带铿锵。
林浊这才微微颔首,双目紧紧盯着吴天,一字一句道:“吴将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值此河山危难之际,你是否愿挺身而出?”
吴天立时噌地一下站起身,神情激昂、斩钉截铁,喝道:“大丈夫为国为民,虽九死而无悔!大帅莫要看轻了吴某!”
他本就面色苍白,此刻神情激动,更是如吃醉酒一般,红了个通透,不过倒也颇让人动容。
林浊赶紧宽慰道:“将军言重了,我若信不过你,又怎会私下相约。林某也直言不讳,如今汉国分崩离析、形势大乱,盖因月帝突然隐去,既未指定传承,名下又无子嗣,所以淮王、羊城王等等,层出不穷!如要破解此局,就需要找出天下公认的共主!”
吴天何其聪明,尽管林浊拐弯抹角,说得极其隐晦,可他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其中门道,顿时神色一变,惊呼道:“如此说来,莫非圣上安在?”
林浊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站起身来,在吴天身旁轻轻耳语了几句。
一时间,风云变色,石破天惊!
……
金州城外,紫金山上,一处别致雅苑隐藏在繁茂花木之中。这雅苑修得恰到好处,正处山巅险地,既隐蔽僻静,又能俯瞰全局。看来,屋子的主人是费过一番心思的。
庭院不大,此刻却是闹忙得很。
却见五六个模样精致水灵的“小子”正在院内,或拿着簸箕扫把清扫庭院,或用百洁柔布擦拭桌椅,或正端着一筐老面馒头准备去蒸煮。
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管家,你起来啦!”
“管家早!”
“管家早!”
忽然间,这群“小伙”不约而同放下了手中的伙事,娇笑着打起了招呼。
循声望去,只见一模样周正、丰神毓秀的青年男子正睡眼惺忪,撑着懒腰缓缓走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着招呼。瞧那模样,似是没睡醒一般!
原来,林浊自昨日与吴天会面后,连夜便赶回此地向汉帝汇报。一夜劳顿,直到天将拂晓这才躺下。可不久又觉肚中饥饿,因而起来寻找点吃食。
林浊刚准备向厨房迈去,却听身后有人急促喊道:“管家,管家,主子有急事找您!召您快去相商。”
回头望去,却是剑柔这丫头,正步履匆匆赶来,嘴上呼喊不断。看来汉帝是催得有些急了。
得了得了,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敢让圣上等,还是先过去吧!
……
林浊一边疾走,一边打量着宅子的风物。只觉这宅院弯弯绕绕、曲折离奇,修得颇为古怪,院落布置、草木陈设不见丝毫美感,反透着股诡异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这宅院并非是汉帝他们偶然寻得,而是从汉国始祖处传下来的。
始祖以金州为基,逐鹿中原,横扫天下,立下不世之功!可或也是为子嗣考虑,始祖在汉国各处修建了诸多私密宅院。宅院地处僻静,对外以商贾之家掩饰,神秘低调,因此无人知是皇家产业。
院内存放了大量金银珠宝以及名贵物资。为的,就是给落难子嗣提供庇护之所以及东山再起之资!
至于宅院方位,乃是由各代君王口口相授,因此只有当今天子才得以知晓,非关键时刻不能启用。
如今天下大乱,紫金山的这处宅院终是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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