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正所谓在其位需谋其职也!”
可中年汉子理也不理,只是轻哼一声,兀自在那儿喝酒。不过隐约间,眉头已多了一份愁绪。
林浊接着说道:“老兄,这金人大军压境,你们天王府可有什么对策没有?”
“不知道,吾一个粗汉子,操那份闲心思干啥!”中年汉子嘟哝道。
“随便聊聊嘛,或者你说说你们天王是个啥样的人?”林浊还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还能啥样的人,不过跟我一样,一双眼睛、一张嘴,难道还能三头六臂不成。”说罢,那汉子也不再理会,自顾自吃起了羊肉。
林浊见自讨没趣,也没再追问下去。两个人就这么肩并着肩,一起喝着酒,吃着热气腾腾的炖羊肉。不一会儿,锅就见了底。
见时候不早,林浊起身向那汉子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去。正走着,忽听身后那汉子悠悠说道:“小子,你的这些话留着给天王说吧,那才是正主!”
林浊不明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快步走了。
……
夜色暗沉,借着依稀月光,林浊隐约辨明路向,在宫中快步疾走。所幸天王府并不甚大,外围也无太多兵将,是以不到小半个时辰,就来到所住小院前。
甫一进去,猛见一素色身影扑面而来。好家伙,眼看即要撞上的当口,那身影忽地轻盈一动,堪堪停住。
“雪儿……”
不错,来人正是骆雪。此刻她穿戴干练、行色匆匆,似是赶着去做什么急事。
“你究竟去了哪儿?怎的才回来?”骆雪毫不客气,连番疾问,语气虽仍是清冷,可分明多了丝关切和焦虑。看来这活在云端的仙女也终是入了凡尘。
见她这副模样,林浊心下已猜到大概,她定是担心不过,想外出去寻自己。一念及此,顿时心中暖暖,调皮道:“这番出去,当然是有正事啦,快把眼睛闭上。”
骆雪当真好骗,林浊话锋一转,就熄了她心中怒火。或许,她本就没甚怒火,不过关心则乱而已。她虽不明所以,可还是乖巧地轻闭双眸。
月色轻盈洒下,衬她肌肤胜雪,仿佛天女下凡一般,圣洁而美丽,林浊都不由看得有些痴了。稍倾,方从怀中掏出一物,又牵起骆雪柔荑,轻轻为她戴了上去。
入手清凉,又带着丝温煦暖意,骆雪察觉手部异样,缓缓睁开了眼。寻之望去,竟是个碧绿手镯,舒体通透、溢彩流光。
“哈哈,我这番出去,当然是要给最最亲爱的雪儿带个礼物。以后我拿这个镯子圈住你,可就不许到处乱跑了。”
春意萌动,偏偏又听得那声甜言蜜语在耳旁轻轻抚过,酥酥麻麻,更搅得她心绪大乱,一颗芳心如小鹿般砰砰直跳,脸上亦布满红羞。
此情此景,林浊更是醉了,一时情难自已,对着那点樱桃小嘴就亲了上去。
良久,才缓缓分开。
口齿留香,回味悠长。
借着良辰美景,看着怀中佳人,他顿时真情流露,脱口而出:“雪儿,以后不要再跑了,陪着我好吗?”
怀中的人儿未经人事,哪里见过这般阵仗,撩拨之下,已是烂如软泥。未有回音,只是轻轻将螓首点了一点。
林浊心领神会,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怀中人儿抱起,雄赳赳气昂昂向房中走去。
这一夜,自是百般风雨,不消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