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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女子身着红衫,浓情似火,正对着自己媚然一笑,当真摄人心魄。
……
接下几日,西州城内一片忙碌,为大战作着最后准备。
剑四那伙人皆是剑鸣悉心培育的精英射手,个个身怀绝技、箭无虚发,是以林浊人尽其才,让他们充当教头,好生训练城中的弓弩兵士。要知道,据坚城力守,最紧要的便是借着弓弩之利,射杀城下敌兵。
而至于老板娘带来的些许人等。大高个王小虎,精于毒物药理,是以派他带着伙人捣鼓治伤良药。打仗难免有死伤,能多治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小侏儒张大山最擅机关精巧,是以让他去改进、研发些防守器具,以增强城防实力。瘸老头健步走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是以每日让他呆在城头高台,观察金军动向,随时预警。
至于娇艳老板娘,林浊可不敢指使她,连躲都来不及。不过总算弄清了她的芳名——花姐,也不知是真是假……
对了,还有琉璃,她自大伤初愈后,便张罗着组织了一支妇女队,专门缝缝补补,为将士们做些衣甲鞋袜,同时还排练些舞曲,活跃活跃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这不,这日正午刚过,林浊又被请去参加慰军大会……
林浊赶到会场时,演艺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约莫有数千兵士挤在里头认真看着戏。
抬眼望去,临时撘制的戏台上,七八个化着彩妆的戏衣女子正甩着水袖,吟吟浅唱,别有一番风味。尤其为首那人,身形娥罗有致、面容娇艳动人,端的是魅惑众生。
林浊听着这悠扬小曲,瞧着这曼妙舞姿,不由得有些痴了,开始跟着低声哼唱起来,全然沉醉其中。
“呦,我说呢,林大帅遍寻不见,敢情是跑到这儿风花雪月来了。”
忽然间,一声讥讽之音不期而至,让林浊颇为尴尬。可待看清来人,林浊即便再有不快,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当即赔笑道:“人家盛情相邀,与众兄弟同乐乐,不好不来,不好不来……”
“噢?那敢情大帅至此,还是迫不得已咯?”好个老板娘,仍是不依不挠,步步紧逼。
林浊也不知怎的,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见了这老板娘,像化作了愣头青一般,被刷得团团转,当真一物克一物。
“花姐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大帅平日里军务繁忙,费尽了心思,好不容易可以看个舞听个曲歇一歇,如此劳逸结合岂不更好吗?”
正自林浊抓耳捞腮的当口,一个清灵之音倏然响起,恰恰解了围。循声望去,先前在台上翩翩起舞的琉璃,不知何时已到了此处。
老板娘噗嗤一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台上的舞娘子下来了,真是失敬失敬!”
好家伙,这老板娘的嘴当真凌厉,既不唤一声姐妹,也不称一嗓姑娘,偏偏叫她舞娘子,言语间尽是嘲讽之意。
果不其然,琉璃顿时面色微变,可随即又一闪而过,盈盈笑道:“是呀,妹妹年轻,尚能舞个几曲,就怕岁月不饶人,等到一把年纪了,就算想跳也大煞风景。”
说罢,她还有意无意将目光往老板娘身上扫去,生怕别人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似的。
其实,她这番话可是言不符实,老板娘虽比她大上几岁,但依旧身形火辣、玲珑有致,怎的没有吸引力呢?林浊怕是要第一个跳出来不服。
“是呀,是呀,比不得妹妹,还能扭上几下。等金人来了,要不妹妹也去城扭上几曲,看能不能把他们的魂给勾走,这样咱们不就不战自胜了吗?届时妹妹可是大功一件。”
好家伙!老板娘可不是服输认怂的主人,挖苦话一阵接着一阵。林浊见态势愈发紧张,生怕她们一言不合直接上手,赶忙跳出来打圆场。
“两位姑奶奶,还是你们厉害!估摸着有你们两位这张嘴,站城头上骂几天,金人早就望风而逃了,还打什么打呀……”
“放屁!!!”
这回,两位火辣娇人倒是异口同声。
恰是这当口,忽然间,一传令兵士慌慌张张,快步猛冲过来,嘴中直嚷嚷道:“大帅!大帅!”
林浊这回找到了出气口,顿时如释重负,喝道:“慌什么!本帅怎么教你们的!大山崩于前岿然不动!”
那兵士惊魂甫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道:“大……大帅,不……不好了,金人到了!!”
“什么!!”
……
当时是,西州城下,旌旗密布,遮天蔽日。一面硕大的烫金王旗无风而扬,吸睛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