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不知日月,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林浊终于幽幽醒来,却仍是有些头疼欲裂,不啻于痛饮了几斤老酒,晕晕沉沉,站立不稳。
待略微凝神,举目望去,此处似是间封闭石室,室内除了一张石床、一顶石桌、几把石凳外,空无一物。
此处是哪儿?为何会在此?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连串疑问如趵突泉水,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可念到这些,他不由又是一阵头痛,正准备伸手去揉揉太阳穴道,好生调理一下,也捋捋这纷乱思绪。忽然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眼前那道石门渐渐开了。
“是你!”见到门外之人,林浊不由双瞳猛放,惊出声来!
只见来人身形矮胖、须发皆白,似年岁不小,不过还是颇为精神,三两步便走到林浊近前,笑道:“小子,想不到又在此相逢了吧!”
霎时间,林浊心神大乱,只觉千头万绪无从理起,不由急声呼道:“老陈头,你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把我关起来干嘛?圣上呢?”
可此音落后,老陈头理也不理,只是哼然一笑,未再作声。
霎时间,林浊似是明白了过来,喝问道:“这是你设的局?跟圣上一起?”
这次,老陈头终于不闪不避,缓缓点了点头。
好家伙!果真如此!
林浊顿时如遭晴天霹雳,当即愣在了那里!
尽管近来他对老陈头的一些做法颇有微词,认为他过于冷酷,可乱世之中,总有些身不由己!其所为也是为天下大义,并非私情。故而内心深处,林浊从未憎恶于他,始终将他视作师友、前辈类的高人,甚至是遮风挡雨的坚实依托!
却不料,他竟连议和之事也拿来设套,先前所谓立止干戈、留得生机之说不过信口雌黄而已,目的只是诱人上钩罢了。好计谋!当真好计谋!但如此之人,与禽兽何异。
可除他外,那武月呢?与老陈头串通好,利用自己一片赤诚设下此局,将金、蒙两族首领一网打尽。而她自己,还偏偏装作一副无辜受害模样。厉害!当真厉害!可又将自己置于何地?或许在她眼中,所谓“天之子”不过是复兴霸业的工具罢了,何必自作多情。
一念及此,林浊悲愤难耐,终是再也抑制不住,一声厉喝:“为何如此!!圣上呢?她为何不敢来见我?”
老陈头习惯性抓起随身酒葫芦,狠狠闷上一口,幽幽说道:“别喊啦。武月就算想来恐怕也来不了,她的处境不比你强。不对,不对,应是远不如你。至少你这儿是单间,那边儿可有两个人呢?还是分外眼红的死对头。也不知现在打起来没有?”
什么!连武月亦被擒?
林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疾问道:“你说什么?你把圣上也抓起来啦?”
老陈头只顾喝酒,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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