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的庆王身体总是不大好,如今都想用冲喜的这个法子了。
鸢都大街上人声鼎沸,当空的太阳喜洋洋的。
一个普通的民家轿子悄悄的滑行,让人不得知这轿子里坐着谁。
家将几人抬着小北,无声息的缓缓的进了王府。
王爷病着,冲喜自然是不能吹吹打打的。
亥时都过了,已经开始掌灯了,还没见一个人和小北说话,更别说揭盖头了。
偌大的宫殿里静的像天上的月亮,小北长出一口气。
坐在榻沿儿边儿摸着瘪瘪的肚子,想着小娘的话。
不要吃得太多,人家会笑话;不要常弯着腰走路,你已经是王妃了;说话不能大声,那里可是王府,最主要是琢磨王爷的喜好,搞定他!
坐了这么久,想来想去记得最清楚的是搞定他。
可是小北的肚子哗哗啦啦的说着话,心里就嘀咕:人还没见到呢咋搞定他呀?这么大的王府怎会没人说话?难道王府也是常常用肚子说话吗?
秦奶娘可说啦,王府是顿顿有饭吃的,可不象我们还跟牛抢豆脯吃。
这坐了大半天啦,灯也点啦,咋也没人过来叫声,难不成都和我一样,都是去旁地儿用肚子对话吗?
小北悄悄的歪头翘起一点盖头,听着感觉真像是没人呢。
又故意的磨磨蹭蹭弄出点声音,还是没人理。
算了,晃晃盖头,若是晃掉下来,可不是我揭的盖头呢,这盖头可以自己掉下来的吧。
使劲摇摇晃晃,再使劲晃晃,盖头真的掉了
小北就看见不远处的桌子,上面简单摆了几样食糕,房间里的红烛照的屋子里暖暖的。
蹑手蹑脚走过去,心里想,吃点吧,每样少吃点是看不出来的。
盯着盘子算计着怎样吃不露馅,心里默默记住糕点的样子。
小北一点点嗑着糕点边,使每一块糕点都清瘦了些。
突然,门口处有个声音缓缓的送过来“:傅子睿,你家很穷吗?没有让你吃饱吗?
声音越来越近,小北背后凉风嗖嗖。
“你这身板怎么看着也不像十七岁的样子嘛,是平时饿的吗?你的小像好像和你本人也是不大一样哦。”
咄咄逼人的语调里有了调戏。
“你是毁容了吗?哦,对了,说你是贤良淑德呢?咋饿成这副模样就嫁人了。”
小北一口干噎的碎末没咽好,“噗”喷了这个一连串问话的声音身上。
声音已经贴着小北的头,近的有股子花香。
男人不在意的看了眼身上的碎末,只是仔细的看着小北,眼睛里渐渐的露出笑意。
拽拽的说:“我想着,就冲你这豆芽样,这婚约是可以暂且不作数的。”
这声音真好听!
小北收起了花痴,急急的摇着头,咽下口里一点的碎末。
然后拍着胸脯说:“不行,我还没有见过王爷呢,他还没有见过我呢,我可不想人没见到就退货。”
小北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
真好看!这是男人吗?长长卷卷的睫毛,嘴角暖暖的笑着,这甜的腻人的皮肤润润的,真像我的花妞舌头。
哦,人家刚刚弯着腰呀,这好看香的人,咋那么高呀。
“我是傅子睿,你也可以叫我小北,你是谁呀?”小北讨好的说。
“哦,你没见过我吗?”这人有些搞笑的看着小北。
男人轻挤了一下眉,这豆芽的女娃挺逗,刚刚故意弄掉盖头的样子蛮好玩的。
只是太瘦了,这个真不像是傅子睿,傅子睿的画像很精神,英姿煞爽的俊美。
傅济敏是在搞什么吗?
“听说你懂些药草,是真的吗?”
这是抬她的人听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说的,药草不可乱用什么的半句话。
男人的疑问聚在眉间的看着小北,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对呀,我的花妞病了的时候,吃了那些草药,就活蹦乱跳的啦。你这么精神可不像有病的样子,你是谁呀?”
“我就是庆王,齐玉琛。”声音霸气,有些微寒了。
小北瞪大了眼睛,坐在那里摇着手,眉眼乜了米糕上的牙印,乱乱的说:“你这王府是招了鼠虫吗,看这点心都这样了。”
男人收了冷色,心里哈哈哈的偷笑。
这个女孩子有点意思,一会儿得给她约法三章。
“你饿啦,来人。”声音有点暖意。
不过一会,桌子上就摆了几样小菜。
小北鼻子酸酸的想哭,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庆王。
语无伦次的说:“你是要给我吃饱,然后送回家吗?那可不行,我答应家人好好的在这里待着。”
手里握着好吃的花糕,眼睛很真诚看着对方。
哎!这么好看的男人有点凶。
“我不能食言的,要不你让我住几天,等你病好了我就回去。”
转而有些悲伤的说:“哎,我是想着多陪陪你的,给你看看病什么的,我心里没想你怎样的。”
小北声音提高,像是很自信,眼睛却露出心怯。
“哎,也不对,我是傅子睿嘛,我和你是有婚约的,是鸢王定的,是不能毁约的。”
男人笑容憋着,淡淡的听完,像看戏似的看着小北的慌张。
“哦,你还知道婚约。好吧,你先留下,这两个人给你用啦。采薇,采霞你们留下了。”
门口两个秀气的宫女,笑盈盈过来给小北施了礼,看着庆王离开。
小北手里握着花糕,嘴角笑的弯弯,眼睛里晶晶莹莹的。
这王府的人都太精啦,说话不说话的都要约法三章。
泄了气的使劲咬了一口,手疼!惊呼一声,看着门口好看的两个人。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对呀!今天也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