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琮蕊觉得很不安。
韩世平回家了,虽然受了些伤,却总算没有落下什么残疾。听说韩世平一回来,韩氏族长就没让他进家门,扒了衣服直接丢到石家门口,要他负荆请罪。石琮蕊已经从韩二姑处知道了石琮秀康复的事情,本就觉得老天不开眼,这会儿听到此事,更是气愤不已。
表哥便是有错,自有明珠朝律法来判,什么时候还轮得到她石琮秀滥用私刑了?石琮蕊端着些点心,来到韩世平门口,想着再与他同仇敌忾一番。
她没有想到的是,韩世平没有见他。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食盒有些重,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石琮蕊没有带丫鬟,自己亲自拎着食盒过来的,手臂早已发酸。
“你们说表哥不见我?我不信。”
石琮蕊虽然很少进三房院子,但是也从不曾被拦住过。她想,多半又是那个不待见她的曲氏搞得鬼。
守门的小厮露出为难的神情:“表姑娘,是少爷亲□□代的,不敢有瞒。”
“满口胡言!”石琮蕊不屑,对着屋里嚷道,“表哥!表哥我来看你了!”
石琮蕊胡搅蛮缠,守门的小厮维南布艺,不一会儿从内院又出来阁丫鬟。这是韩世平的贴身丫头金雀,石琮蕊最是熟悉。她与韩世平的关系,金雀是这府里最知晓的人了,这会儿看见她,石琮蕊便知道韩世平必定是在屋里的。
“金雀,快跟表哥说,我来看他了。”说完她又瞪了拦着她的小厮一眼,“这新来的不认识我,居然不让我进去。”
这是韩家内院,又不会有外人来,怎么也没有不让人进屋的道理。
金雀却没有平日的逢迎,沉默半晌,淡淡地道:“石姑娘,少爷已经歇息了,您请回吧。”
歇息?
石琮蕊看看头顶的日头。
“表哥这么早就睡了,他伤得很重吗?”
你去刑部大牢住上十天半个月试试?金雀忍不住白了这个没眼色的女人一眼,不过对方到底是表小姐,也是主子,她并没有将心中的腹诽说出来。
石琮蕊得了个没趣儿,心里也不舒服,便道:“好吧,那我晚点儿再来。”
“表小姐。”金雀叫住石琮蕊,恭敬地道,“表小姐息怒,少爷的确交代过,近日伤重,不便见表小姐,表小姐心意少爷领了,人就不必来了。”
这是什么话?
石琮蕊终于意识到不对,怎么这个丫头的态度也怪怪的?从前金雀巴结自己还来不及,是绝对不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石琮蕊涌起不详的预感。
“金雀,你把话说清楚,这话是表哥亲自交待的?”
“自然是。”
石琮蕊怒了,这个韩世平,居然敢这样对待她!
他被石琮秀折了面子,对她撒什么野?
“我要见表哥,你叫他出来!”
“表小姐,少爷是不会见你的。”金雀想起少爷回来时凄惨的样子,就觉得心疼,他是知道韩世平为了谁才会这样,自然是与曲氏一个鼻孔出气。这石琮蕊过来探视,还趾高气昂,少爷如今连坐都坐不起来,她还敢叫少爷出来迎她?不过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罢了,又没有她姐姐那样的本事,在这里摆什么架子?
金雀也懒得装了,冷冰冰地道:“表小姐,您还是请回吧。我们少爷自知高攀不上您,何况你二人也并未正式定亲,少爷的意思是,以后就不必往来了,对表小姐的名声不好。”
“你……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石琮蕊火冒三丈。
“奴婢不敢,这都是少爷说的。还有一件事希望表小姐知道……”金雀故意停顿了一刻,才道:“少爷今日已经向您的姐姐,石大姑娘提亲了,少爷说,大姑娘因他而破相,所以要对此负责。我们少爷是个顶天立地的君子,说到做到,所以今日起,他要为石大姑娘‘守身如玉’,就请其他人自重了。”
说完,也不待石琮蕊反应,便叫人关了院门。
石琮蕊被关在门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韩世平向石琮秀提亲了?
韩世平……连表哥都被石琮秀迷走了魂魄?石琮秀,又是石琮秀,他不是恨石琮秀入骨吗?他不是差点杀了她吗?他怎么又会突然跑去石家提亲?
一想到自以为攥在手心的男人居然也不声不响地偏向了石聆,她简直要把牙根都咬出血来。
石琮蕊狠狠地跺脚。她就不信,就不信她什么都比不过石琮秀!
正如王焕所言,皇帝并未怪罪淮阳世子返京一世,对官银之事也绝口不提。有朝臣提及,景仁帝之道,眼前之急已解,官银之事他自有安排。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此番王焕回京,景仁帝似乎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淮阳世子更热切了许多。
朝臣已经纷纷开始猜测,这是沈国公要有大动作,毕竟淮阳侯府是国公府的姻亲,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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