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到后面的事,但肥婆就在跟前,为了顾全脸面不好的意思问出口。
“当时不是留了小凤一人跟那黄老板谈吗?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小凤张口就要三万。小凤长得漂亮,黄老板就开玩笑说,要三万也可以,你陪我一晚。”
“小凤为了钱,就答应了。”胡秀兰说到这里拍起了手:“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知检点,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真是丢人现眼。要我说,她们家的钱根本就不干净,是脏钱。”
“你放屁,我看你家桃子挣的才是脏钱,每天打扮的花里妖气的。”何西梅一口气堵在心口。
“我们家又不开厂,又不买车的,挣的钱刚好够他们自己用,也用不着去挣什么脏钱。”胡秀兰得意洋洋:“要我看,这苏小凤用卖身钱在村里建厂,我们村就该有骨气点,把她的厂子给砸了。”
“对,这厂就该砸了。她人都不干净,开的厂子能有多干净,砸了。”苏长耕说着提着锄子就朝厂房去。
苏文清同几个干活的师傅,这会正在厂房这里干活。
“文清,我看情况不对呀,那苏长耕气势汹汹的往这边来是要干嘛呀。看样子是要找事。”苏贵生跟在苏文清的后头,看着苏长耕带着人过来,眯眼。
苏文清抬起头,看着这么多人朝这边过来,也觉得不对,让师傅们停下手里的活,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过来。
何西梅从后头跑过来:“这是我们家的加工厂,我看谁敢动。村长,你是村长,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家的厂子被砸呀。”
“大家伙也歇歇火,今儿个这事,我会问问小凤,如果小凤真干了败坏村风的事情,我自然不允许她在村里建厂。”
“村长,这事有什么说的,千真万切。就她这样的人,还开什么厂,专心去伺候男人不就行了。”胡秀兰看着眼前已经成型的厂房,对着苏长耕说了一句:“长耕,这个厂房,我看着就脏,砸了吧,我们眼不见为净。”
“不干不净的东西,就该砸了。”苏长耕举起锄头要上前。
“这里已经是厂房,是经过村里同意的,你们没有权利砸。”苏文清站出来:“你们要是砸了,我们可是可以追究法律责任的。”
“哟,文清,厂子还没开呢,看把你能耐的。”边上不知谁嘲讽了一句:“如果苏小凤的钱真来的不干净,我们可不会进这厂子干活。”
“对,饿死都不来。”
“你们听胡秀兰胡说八道,我们家小凤才不是这种人。”何西梅气得双唇直哆嗦:“我可以用人格担保,我们小凤绝对没有干那种事。”
“肥婆,你当然会这么说,你有本事把小凤叫回来,让她亲自过来对质一番。”胡秀兰就不信,苏小凤有脸提起这件事。
“对,这事一定要问清楚,如果不问清楚,她就是在村里盖了厂子,我们脸上也没光。”一个靠脏钱开起的厂子,他们在里头挣钱也没脸。
“这事是人家黄老板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让苏小凤回来。”胡秀兰看着眼前的厂房,这个厂房的确建的体面,估计过不了今晚,这里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一个不干净的厂子,怎么可以建在村口呢。
“我敢对质,你敢让黄老板亲自跟我对质吗?”小凤站在人群后头,她身后跟着苏鹏。
她本想着早点回来给他爸做个早餐,把复神草给他爸用了,哪知一回来,就看到这边这么热闹。
大家一回头,看到肚子已经隆起,神色间越发漂亮清丽的小凤,下意识的不敢看对方。
“哟,这不是我们苏老板吗?苏老板,你这个时间怎么有空回来了呀。”胡秀兰看着眼前越长越漂亮的苏小凤,阴阳怪气的:“我们正在说你当年那三万赔偿款的事。你当初可是赔了一千五,人黄老板可是说了,你从他手上拿走了三万,你还与他睡了一次。”
这种事当着当事人说才好玩。
小凤朝前走了几步,边上的村民自动让开。
大家都竖起耳朵,想听听真相到底如何。如果小凤承认了这一事实,不用等村长下令,大家伙估计自发的就把她厂子给砸了。
小凤走到胡秀兰的对面,与苏文清他们站在一块。
看到小凤过来,苏贵生凑上前:“小凤,他们都说你开厂子的钱来得不干净,你跟叔说说,你开厂的钱到底是从哪来的。肯定不是大哥大嫂的,大哥大嫂有多少钱,我心里多少有些清楚。”
小凤淡淡扫了一眼苏贵生:“叔,你要是觉得我的钱来得不干净,你可以立马不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替大家伙问问……。”说到一半,对上小凤犀利清冷的眼神,没敢再问。
我的妈呀,小凤的眼神何时这样吓人了。
苏老拐被三叔公找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过来,一边跑一边喊:“谁敢砸我家的厂子,我就跟谁没完。”
“行了,你怎么才回来。”何西梅拦住拐子:“小凤回来了。”
村民们都凝神静气的看着小凤,想知道黄老板当初赔了三万还是一千五。
“小凤,这事本来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不应该过问。不过,因为涉及村风的事情,你还是跟大家解释清楚,当时黄老板到底给了你多少赔偿款。”如果小凤不是要回厂里开厂,这事他可以不管。
这些天与小凤接触下来,发现小凤为人还是不错的,不应该会是胡秀兰嘴里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