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直至四脏皆练,只用了三月。
更是一夜,不,一战之功,就只差一步,整合三教神意,这进境,即便是我家帝子都比不了,过满则溢,欲速则不达。”
“那只能说明我比你家帝子更天资横溢。
哪那么多废话。”
江离咳嗽道:“今天是除夕,明日就是正月,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稳不稳了。”
“我家帝子未必愿意趁人之危。”
武陵神将皱眉道:“虽然陛下等不了太久,但是正月不差这一日,正月之末,也不是不可。”
“不用了。”
江离摆手道:“你家帝子若是明日不来,我就当他怕了。
道士,走了,回家。”
庄姑浮点了点头,小心的搀扶住江离。
江离轻笑道:“只是气血亏空,又不是瘫了。
道士,你不用这样的,说好的我给你养老,这可倒好,让你提前感受到了。”
庄姑浮没有理江离,只是以低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我愿意。
大不了我给你养老便是,谁又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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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总算在除夕之夜回到了青丘。
听说江离气血亏空,明日还要与帝子彻一战,青丘的宿老们是轮番来找江离摸手,各个气愤填膺,要把帝子彻截杀在半道,把武陵神将吓得够呛。
幸亏道士劝阻,才一批批的离去。
只有瞎爷爷来了,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笑着走了。
江离心里门清,天子望气术是瞎爷爷教他的,别说窥人,怕是早已到了窥尽三才的地步,他瞒得过道士,瞒不过他。
瞎爷爷走后,来的人,却让江离大吃一惊。
胡斗。
他是代表李青莲来的。
这个为了江离,呼唤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天狗的祸斗,体内天狗血脉愈发浓郁,再次来到江离身前,已然让江离都有些看不透了。
天子望气术之下,这小子的体魄让江离都为之震惊。
天狗乃是血脉唯一的神兽,不在真龙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他爹可是能爪压大日金乌,欺迫广寒玉兔的。
“江离,明日,不如让我一战。”
胡斗缓声道:“那什么狗屁帝子,比不过我。”
“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出头了。”
江离一拳砸在胡斗胸口上,丝毫没有因为胡斗的变化而生疏。
别说胡斗是祸斗,有不逊他与那位帝子的极境肉身,就算是胡斗真成了掌压日月的天狗,也还是被他打的鼻子冒泡的小胖墩。
“你放心,我不是来跟你抢胡可的。”
胡斗急道:“大不了我再找一次他,谁说天狗不配当青丘之婿的。
我赢了之后,再输给你。”
“上次的事,谢了。”
江离笑着摇头说道:“但是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解决。
你放心,你小时候哭的有多惨,那个帝子就只会比你更惨。”
“你。”
胡斗气急,甩手便走,但最终还是在门口转过头来说道:“你放心,如果你输了,我会让那个帝子留在青丘。”
江离笑着摆手让他滚蛋。
等胡斗离去,夜色已然渐浓。
江离伸了个懒腰,对着身后一直默默看着他的道士说道:“好了,包饺子去了。”
道士努了努嘴。
门又开了。
一双狐狸眼红彤彤的胡可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盯着江离。
江离揉了揉脸,笑着走上去,捏着胡可的脸蛋:“哭个屁,走了,来跟我一起包饺子。
今天晚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胡可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在江离身上。
江离叹了口气,拉着胡可走到已经准备好馅料的桌子上,严肃道:“不许哭了!”
过了好久,胡可才从江离的身上起来,递出手里的东西。
青色的长衫。
“明天,我会穿上青色长裙,你也得穿上这件长衫。”
胡可一边抽泣,一边盯着江离。
江离望着手中青色长衫,细细抚摸,他离开之前,把九品青蚕丝送给了胡可。
这三个月,这傻姑娘真就一针一线,缝制出了贴身的长衫。
九品的青蚕丝,其实连江离的肉身体魄之防御都远远比不上,但江离珍而重之的收起,点头道:“你放心,明日,我会穿着这件衣服,戴着你的青狐玉簪,把那个什么绝代天骄帝子彻,打成狗熊一只。”
“好。”
胡可这才展露笑颜,埋首包饺子。
庄姑浮负手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嘴角勾起。
这是胡可第一次没有在家陪她的娘亲过除夕之夜。
直到守岁之后,小妮子才不依不舍的离开。
江离送出门外,静静地看着村子里的万家灯火。
“臭小子,你得跟我交个底,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击败帝子彻。”
身后庄姑浮轻声道:“如果没有,我有办法,让他在梦中心神走火入魔,破去无敌心境。”
“道士,那可是你的三朝帝论的实行者。”
江离愕然。
“一个计划而已。”
庄姑浮望向星辰,眸中似乎有秋水:“计划可以再改,帝子彻只是实行者,不需要他去征战,要无敌的心境,无双的修为也没用。
但你不一样。”
“你放心。”
江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道士的身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的计划,一定会完成。
如果帝子彻不行,那就让我来。”
道士眼中的秋水起波,似乎要流露而出,他没有很开心,甚至有些伤感:“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若败,江离输青丘之基。
若胜,江离将出青丘,携大势往帝都大世!
道士其实哪个都不想看到。
所以他可以破坏自己一生心血而成的计划。
但江离说他会赢,他便知道,只有一种结局。
知子莫若父,道士不是江离的父亲,但一十六年的相处,已然无异。
在胡可的眼里江离无所不能,到底是被情字蒙蔽。
只有道士是彻底地信任江离所说的话。
但他也就只能也只能去为远行的游子,整顿行李。
只有亲手,他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