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至情至性

，他是英雄好汉也好，是杀手是浪子也罢，那些在我眼中皆是虚无，唯有两情相悦，相爱相守，白头到老才是真谛。这与先与谁相识相交无关。其实，我在认识蔚然之前是先遇见云翔的，乱箭之中，他本可以全身而退，但却为了救我，身中毒箭，从那一刻起，他便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了。”

    剑瘾的眉头一紧，紧接着问道：“有多重要。”

    水仙思索了片刻，郑重的告诉剑瘾，道：“因为有足够的爱，可以不介怀他的一切，他的出身、他的身不由己；因为有足够的爱，可以对天下悠悠之口，充耳不闻；因为有足够的爱，可以用我心，换他心，为他舍去性命也在所不惜。我是在他爱上我之后才爱上他的，乱箭之中他舍身相救是天意难违缘，而我为他解蚀心散之毒，便是有意为之的份。所谓缘是天意，份是人为，就是如此吧。”

    “那你们为何不同生共死，共赴黄泉？”剑瘾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真情存在。

    水仙美眸微咪，顿感奇怪的说道：“两个人都能活着，为什么要死呢？云翔是鸿雁双侠失散多年的儿子，自是无碍，而我即便是受到再大的伤害，也会留着一口气，活着就有希望，有重聚的机会。”

    剑瘾还是满心的疑虑，说道：“如果不是连蔚然赶来，你早就死了。”

    “也不见得，真想要我命的是南宫白石，至于连天雄是为了九炫涟漪剑法，所以他会留着我的命。”水仙的语气冷峻和沉重，剑瘾的话已经触及到慕容山庄惨败的伤痛了。

    剑瘾道：“他不光是为了剑法。”

    水仙的眉头紧了一下，寻思了一下，问道：“难道是为了卓师叔，卓希淳。”水仙见剑瘾不开口发问了，又这般奇怪的神色，便试探性的说道：“我和他不熟，自然不知道原因，我也关心这些，不过却很好奇，云翔口中冷血至极的剑瘾前辈，有何故跟在连天雄身后，为他卖命呢？即便是救命之恩，为他培养了四个绝顶的杀手，这恩情也该还完了吧。”

    剑瘾神色骤变，表情凝重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水仙轻飘的闪了下眼眸，悠悠的道：“我随口一问，没想到是真的，像剑瘾前辈这般武功卓绝又嗜血成性的剑客，除非是过命的交情，否则又怎会屈居人下，为人差遣呢。”

    剑瘾看着水仙，叹了句：“聪颖过人，难怪蔚然非你可。”

    水仙颔首，认真的道：“其实每一个内心扭曲狰狞，嗜血无情，杀人如麻的人，都曾是至情至性的人，都曾有过铁血柔情、恩仇悲欢，有过爱之极恨之极的大起大落。你是我见过的最一流的剑客，武功登峰造极无人可比，不是因为你天资多高，也不是因为你比别人勤奋，而是因为你关闭了心门，关闭了七情六欲，心若无物，自是无情，我情之人无所牵绊最是可怕。所以你不是人，是剑魔。但凡是人都会有情愫，心若有了杂尘，便是武功盖世，也会有弱点的。晚辈斗胆一猜，剑瘾前辈不是效力于连天雄，而是为自己的心找寻一个出口，以杀人来解放内心的困惑，来释放压抑了太久的愤闷，剑瘾，不是你的本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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