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在陈润的指示下,别院的人就预备着收拾了起来。既然以及决定要搬走,那就事不宜迟,越早走越好。
他又叫几个人去盯着房屋四周,别叫有人盯着。
“陈少监,陈少监,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陈润闻言皱眉,训斥道:“什么不好了,大清早的那么晦气!”
小太监喘了口气,“有人在院子边上闹起来了,还把金吾卫引来了。金吾卫把坊里的大门给封了。”
“什么?金吾卫?来的哪个?”陈润眉毛一扬。
“左金吾卫中郎将。”
“周书滔!”
“看来,如今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陈润的身后响起一道男声,他一转头,看到的就是一道光风霁月的身影。
容治眉头微皱,“这八成是昨夜幕后之人的缓兵之计,他料定我等会搬迁,所以才行此计,拖延住我等的脚步。”
“哎哟,那这可怎么办?难道还不搬了不成?”陈润着急忙慌。
“不可!”容治斩钉截铁,他正色道:“对方必定还有后招,若是不搬,便是中了对方的缓兵之计。”
“可是周书滔在外头,若真是有人布局,十有八九就是周氏。他岂会这么轻易的走了,况且就算是走了,怕也会在四周盯着。”陈润担忧说道。
“若是周氏布局,此刻闹事的人就不会是在外面,而是会在里面闹起来,给金吾卫一个名正言顺的搜查借口。”
周书滔性子一向硬,他要是真想来搜查别院,除非管知亲自出面,不然他们这些“管党”没一个拦得住他。
既然周书滔没有进来,那就说明周书滔只是对方手中的一步棋,对方是想要借周氏的手揭开这件事情。
坊门关了,车马便不便同行。当务之急,是要引开外面的金吾卫,逼的周书滔打开坊门,才能顺利撤离。只是周书滔不是傻子,周氏对管党一向是忌讳,这要是稍有差池,就是打草惊蛇。
“外面的人是因为什么闹事?竟然闹的金吾卫都过来了,过来了也就算了,按理来说应该一下子就会走,起不到拖延的作用才是。怎么还把坊门关了呢?”
小太监赶忙说道:“起初说是几个赌徒因为银子的事情闹了起来……”
“国丧期间,谁家赌坊敢开门营生?”容治皱眉。
“倒也不是哪家赌坊……”小太监面露尴尬的看了一眼陈润,又犹犹豫豫的说道:“是陈少监去年设的一个暗场子,谁知道就闹了起来。”
容治目光一沉,牙关不由得咬气,一恨幕后之人的高明,周氏的人就恨找不到宦官的把柄,这一下发现了暗场子,不得闹的沸沸扬扬,查个清清楚楚。
二恨陈润贪得无厌,私设赌坊也就算了,居然在国丧期间还不安分。
陈润一听说,脸刷的就白了起来,他赶忙踹了小太监一脚,“小兔崽子,你不早说啊!”
容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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