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今拎着糕点回来的时候,李盛袭不免多问了一句,“怎么来的这么迟?”
“食肆里头发生了些事情,故而多耽搁了一会儿。”留今说罢,就将食肆之中的事情尽数告之李盛袭。
“这个詹歧睿,倒还有些文人品性,我一开始还当他是那种想要踩着容治上位的沽名钓誉之辈呢。”李盛袭微微诧异。
“这倒不是最要紧的。”留今将食盒放好,她看着李盛袭,“只是那书生的有句话,属下觉得奇怪。他对考题的猜测未免也太肯定了些。”
若是往常,她或许还不会这般多疑,但是自从知道有人售卖考题之后,留今就不免多想。
李盛袭轻笑,她半撑着脑袋,“詹歧睿门第清贵,为人傲气。那书生能被詹歧睿这般护着,可见与他相交不浅。能被詹歧睿看中并相交,这人的品行才华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若连这人都买了考题,则可见售卖范围之大,牵扯范围之广。既如此,管知也该出手了。”
“三娘是想……”
“帮他一把,推波助澜吧。说不定能借詹歧睿的手闹大。此人在学子之中颇有声名,仅凭一张利嘴就能引起无数学子对管知口诛笔伐,号召力极大。”
“三娘便这般确定他干干净净,若是他也掺和进了买卖考题之事呢?”留今玩笑说道。
“倒不是我信他,只是他那样的人,估摸不屑做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不过随意提提,借詹歧睿的手,估计会适得其反。”李盛袭想起詹歧睿当街拦截容治的事情,她顿了顿,又是一笑,“不过,若詹歧睿真的涉事其中,那不是更好?”
詹歧睿代表的不仅是他自己,他身后牵扯到北齐的世家、宗室以及清流,他要是牵涉其中,必定掀起轩然大波,想压都压不下去。
想到这里,李盛袭思绪一凝。管知布下此局,是为了驱逐清流,好让自己重掌大权。那他会不会放过詹歧睿这枚绝好用的棋子呢?
不会!
李盛袭心中立刻有了答案。若是詹歧睿不曾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管知说不定不会对他下手。但是这个人号召力太强了,且对管知又是深恶痛疾。管知若是留他,无异于是养虎为患。
管知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车轮悠悠,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容治门前,李盛袭有人搀扶而下,进了容治的屋内。
那日容治的伤说不上很重,至少不如同李盛袭打架的那一次重,李盛袭上门探望之时,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李盛袭上门时,他正好处理完了手中的事物,他看着眼前李盛袭,其实原本他对梁音的怀疑已经打消,但是经历那一次刺杀之后,他反而又生出了几分怀疑。
梁音怀疑那群人是匪,并且借神策军剿匪使得管知重掌神策军大权,此事他已经知晓。
其实若那群人真的是匪,他也不会起疑心。可是那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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