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可你却很招女人喜欢。”
岳枝山不解地看着华诚。
华诚继续说:“有件事情是我太想当然了,才让乐谷这么恨翎云。你知道当年为何安府会同意将嫡长女下嫁于我吗?”
岳枝山摇摇头。
“是因为你。”
岳枝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新婚洞房日,翎云告诉我,你那时已经是华家护卫的主管人,时常会带人出去办一些爹交代的差事,翎云在街上见过你两次,暗许芳心,不论谁上门提亲都找各种理由推掉了。直到看到我提亲队伍里的你,她决定下嫁华府,只为了离你近些,岳父岳母拗不过她,最终同意了这门亲事。”
岳枝山愣愣地看着他。
“之所以跟我明说,是因为她觉得夫妻之间应该坦诚,而且她即是高门贵女,自然懂得为妇之道,绝不会做出让两家蒙羞之事,让我放心。果然,成亲后府内事务她通通都打点得当,对父亲,母亲和我也都礼敬有加,不久后还为华家生下了乐谷,我本以为这件事从今往后如石沉大海,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华诚有些感慨地长出一口气,继续说:“乐谷有句话说的对,我忽略了孩子敏锐的直觉,他察觉到了翎云对你的情意,认为翎云对我不忠,而那个时候我又在安家的扶植下很受重用,常年外出,才没能发现乐谷的心思,给他正确的引导,以致于让这件事在他心里埋了十三年之久,”他苍白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我这个父亲还真是不称职,居然一直以来都以为他只是怪你没能护住翎云。”
“老爷,”岳枝山说,“您为了少爷,做的已经够多了,哪个父亲能像您一样为了儿子不续弦呢?又有谁能像您一样将少爷自小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少爷是个懂事的孩子,会理解的。”
“乐谷对我这个父亲自是无话可说,可是他对翎云…”华诚摇着头叹气。
“夫人肯定也希望你们父子和睦,还记得少爷幼时跟您很生分吗?”
华诚点点头。
“夫人每天都会跟少爷讲,老爷是国家的重臣,百姓的英雄,保护着千兰国,做英雄的儿子更不应该胆怯害怕,而应该像老爷一样,为国尽忠。不久后,少爷看您的眼神由怯懦变成了崇拜,也和您亲近了许多。夫人是不希望少爷和您之间疏远的。”
“难怪乐谷总以我为榜样,翎云真是用心良苦。”华诚苦涩地笑了。
华乐谷晨起和往日一样巡过营,军中没发现父亲的身影,大概是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也没去见华诚,找了人练过几场实战,郁闷地坐在练兵营外休息。
从华诚房间出来的余久路过时瞥见华乐谷,小碎步走近,“见过少将军。”
“哦,余久哥啊,又有人生病了吗?”华乐谷心不在焉地解掉头上的布条。
“少将军不知道吗?”余久诧异地问。
“知道什么?”华乐谷站起身来看着余久,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我父亲病了?”
余久点点头,“看起来是气的。”
华乐谷立马三步并作两步,焦急地跑向华诚房间,不多时便到了门口,敲着门问:“父亲,父亲您怎么样了?儿子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