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诚听见华乐谷的声音,小声问:“谁告诉他的?”
“我没说。”岳枝山瞪大眼睛摇着头。
“甘霖不会没事找乐谷的,肯定是余久了。”华诚说着无奈地坐起身,“跟乐谷说我不想见他。”
岳枝山尴尬地在原地不动,“老爷,这不好吧,少爷也是一片孝心。”
门外的华乐谷还在敲着门,声音带着些哭腔,越发急迫。
华诚想了想,小声说:“岳兄,今天的事就哪说哪了,毕竟不是什么能正经拿出来讲的事。”
“老爷放心。”岳枝山立马明白了华诚的意思,给华乐谷开了门。
华乐谷冲进来时,见华诚面朝里躺着,慢慢挪到床边,而岳枝山已经识趣地出去了。
“爹,听说您病了?”华乐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试探地问。
华诚没理他。
“爹,儿子知错了,以后不会乱说话了,您别伤了身子。”华乐谷轻声说,眼睛不自觉的红了。
华诚依旧不吱声。
“爹,”华乐谷跪在地上,“我真的知错了,我改,您别生我气。”
“错在哪里?”华诚背着身问。
“不该顶撞您,不该说母亲的不是,不该,不该对母亲不敬。”华乐谷大喘着气回答。
华诚回头坐起身来,“你先起来。”
“还是跪着吧,把您气病了,儿子万死难赎。”华乐谷内疚的低着头。
“坐到我身边来,”华诚无力却坚定,“不然我要怎么看清你是不是真的知错了。”
华乐谷慢慢起身坐下,略带哭腔,“爹你,病的重不重,都是儿子不好。”
“都十九的男人了,还哭唧唧的,我不是告诉过你男人可是流血不流泪的。”
“没有,”华乐谷抹了抹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我没哭。”
华诚看着嘴硬的华乐谷,淡淡地笑了:“还记得你娘亲教你的‘念猫谣’吗?”
华乐谷点点头。
“那是我写的,戍边的时候看到你娘的家书,说有一只野猫溜进家里,你非要养,我便写了那首‘念猫谣’给她,以寄思家心切之情。我那时经常离家,你的书法,绘画启蒙都是来源于你娘,在你身上甚至能看到她当年作画的模样,她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爱这个家。”华诚情真意切地说着。
华乐谷看着父亲的模样,也被带到他的情感里,“真的吗?”
“我太了解你了,你说知错只是为了让我放宽心,并没有真的放下对你娘的偏见,”华诚缓缓地说,“你娘她为了打理好华家,每日闻鸡而起,向管家讨教,怕奶娘带你不够尽心,夜夜亲自照看,怕你对我认生,总跟不厌其烦地告诉你,你的父亲是个大英雄。或许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但她用娇弱的身躯奋不顾身为你挡的那一剑,你如何忘得?”
华乐谷愣愣地看着华诚。
“她用命保护了你,”华诚看着华乐谷一字一句地说,“这还不足以证明你在她心中的分量吗?”
华乐谷缓过神懊恼地叹着气,“是我糊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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