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近三个时辰的辗转反侧,平嫣终于在丑时缓缓安定下来,静静睡去。
天蒙蒙亮时,秦覆水来到平嫣住处,看着四下无人,推门进了卧房,见到相拥而眠的二人,不由地倒吸口气,蹑手蹑脚地走近,轻轻推醒了薛义,指指屋外,示意他出去。
秦覆水狠拍薛义肩头一下,瞬间扫清了他的睡意,达到目的后她喜出望外地问:“就这么搞到手了,阿弟你可以啊。”
“阿姐你说什么呢?”薛义揉揉眼睛,让自己更清醒几分,“我虽说算不上什么侠义之士,正人君子,也不至于趁人之危吧?她昨天都那样了,我要是…”薛义挥挥手以代替语意,“我还是人吗?”
“她哪样了?”秦覆水不解。
“喏,”薛义将药碗端给她,“她拿自己试药啊。”
秦覆水挑起一边的眉毛,冷笑一声,低头闻闻药渣,“有点意思,她比我想象的厉害。”
“怎么说?”
“如果想尽快配出正确的解药,拿人来试药是最直接有效的,只不过我没想到她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试毒的人,咱雪幺谷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这傻丫头。”
“她又不知道,况且她可不傻,在她看来,我没有试药的人,她却在拿自己试药,谁的胜算更大?”
薛义苦笑一声,带着点傲娇道:“她要是真傻,我还不感兴趣了呢。”他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紧张地问,“那她这样试药会不会出问题?昨天她痛得整个人都虚脱了。”
“应该不会,她配制解药的方向没错,而且量不大,疼痛是凛杵和串念子中佛宛的药性相冲所致,她大概没见过这两味雪幺谷特有的药材,拿捏不准功效,熬过去便没事了。”
薛义长出口气,“那就好。”
秦覆水看着他庆幸的神情,略显嫌弃地骂道:“我说我们司徒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丢人货色?”
薛义叉着腰不服气地反驳:“你又不姓司徒,再说我怎么丢人了?”
秦覆水白了他一眼,走远了些,坐在碾药材的小木凳上,气愤地说:“我不姓司徒还不是因为我娘傻,自己好好的复姓司徒不给我用,非姓个普普通通的秦,还叫什么覆水,难听死了,我可一直当自己是司徒家后裔。”
“你又开始了,回回说到你名字就得抱怨半天。”薛义也找了个木椅坐下,嘲笑道。
“要不是怕这群人怀疑我跟司徒家有什么直系关系,横生枝节,我早就改名了。”
“你喜欢司徒苒这个名字嘛,我知道的。赶紧说你刚刚干嘛骂我丢人。”
秦覆水转向他,严肃地说:“你好歹是个杀伐果断,叱咤风云的雪幺谷传奇人物,现在给一个小丫头吃的死死的,昨天那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抓紧,你再这样畏畏缩缩的她都要出谷了,到时候连根毛都捞不到,有你后悔的时候。”
薛义歪头望着她,邪笑道:“既然知道我杀伐果断,就应该明白在我的雪幺谷,我不想让她走,她便插翅难飞。”
“只怕到时候她对你软声细语地恳求,你就乱了心智。”
薛义仿佛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由暖暖地笑了。
“啧啧啧,你没救了。”
“咳咳,”薛义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尴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她的毒,不然她出不出谷都是死人一个,你不希望你弟弟天天跟个死人…”
秦覆水一个哆嗦,“你这口味真是…无人能及…”
“逗你呢,阿姐你解药的进展如何?不会真的输给世安吧?”
她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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