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满怀斗志,“开什么玩笑?你阿姐我别的可能会输,行医治病,无人能出我左右!我昨天又新配了一副解药,已经让人拿去试了,算上之前失败的三副,我应该快要接近成功了,保证把这丫头给你名正言顺地留下。”
“那就多谢阿姐了。”
秦覆水临走之前给在熟睡的平嫣号了脉,开了一副补药,助她恢复精气神,交代薛义好好表现,回自己的药庐又继续配制第五副解药。
平嫣直到午时才醒,顶着惨白的面色和疲倦的神态,虚弱地走到房间外。
“你醒了?先过来喝药,然后吃饭。”薛义将用热水温着的药碗端给她。
平嫣无神地望望他,又望望药碗,俯身闻了闻。
“不是毒药吧?”薛义笑着问。
平嫣生硬地挤出一抹惨淡笑意,摇摇头,在薛义的帮助下喝下了一整碗,又顺从地被他喂下了一碗鸡蛋面糊。
待恢复了些体力,她坐靠在躺椅上问:“师兄,昨晚你一直在?”
薛义笑着答:“是啊,有没有很感动,想要以身相许?”
沉默许久,平嫣只说了两个字:“多谢。”
“就,完了?”薛义不甘心地追问,“你不想问问昨晚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平嫣微微一笑,“我只是神智混乱,又不是失忆,师兄送我回房,我还是记得的。”
“那后来的事呢?你抱着我让我不要走,还有怎么脱的衣服,有印象吗?”薛义故意将这两件事说的极其暧昧,观察着平嫣的反应。
平嫣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般答:“啊!我昨天梦到了娘亲,想必是将师兄误认了。”
薛义眉目拧在一起,仍旧不死心,“你把我当娘亲,我可没把你当女儿,你外衣都不在了,没想过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那,师兄对我做了什么吗?”平嫣忽闪着双眸问。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薛义耳根微微泛红,终于顶不住她的回问,坦白道,“你出了很多汗,我帮你把外衣脱了,免得着凉。”
“给师兄添麻烦了。”平嫣面带愧色,低头道。
“我倒没什么,只是你拿自己试药,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比起死,这点痛楚根本无关紧要。”
薛义看向平嫣的眼神,又添了一丝好奇和欣赏,“你的承受能力,简直叹为观止。是因为谷外有人在等你吗?”
“师兄,”平嫣没有回答他,“如果我赢了,你会放我出谷的,对吗?”
看着平嫣真切的眼神,薛义反问:“如果你输了,你会心甘情愿的留下吗?”
“不会,”平嫣斩钉截铁地答,“我不会输。”
薛义被她逗笑了,“这么肯定?真有几分我阿姐那自负的模样。可凡事都有万一,你从来不会做最坏的打算吗?”
“最坏的打算是我死,所以,要么赢,要么死。”
薛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僵硬地问:“宁可死也不愿留下,雪幺谷很可怕吗?”
“不是,”平嫣摇摇头,“娘还在等着我,所以我必须回去。”
大概是想到了昨晚平嫣的呓语,薛义强笑着点头以示了解,“那你得加把劲了,阿姐可是个难缠的对手。”
“只要能完全凭实力,再难缠也不惧。”
薛义看着惨白却自信的她,大概是想到很多事并能不完全靠实力,陷入了久久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