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了戳。
“艹!”
刚坐在树墩上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猛然跳起。
“你他娘的去绑一个试试?!五六个匪贼都没能打得过他,老子去触个鬼霉头。你小子倒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另一同伙直接去解麻袋,把手伸进去,拽了秦舒眉身上一直戴着的香囊下来。
“能绑一个,拿她身上的物件交差,就得了。”他暗暗庆幸,这秦娘子随身物件不多,配饰也就这一个香囊,好认。要是其他贵女,身上叮叮咣咣那么多配饰,也不知道拿哪一个才能证明其身份。
这几人正是徐定坤派出来捆杨昭全夫妇的亲卫。他们跟着车队多时,但无从下手。恰好,车队路遇匪贼,他们便兵分两路,设计放倒了路边的树,惊了马的同时,趁乱打昏了几名亲卫,乔装打扮,混进队伍中,将秦舒眉绑了出来。
“二老爷也只是要打他俩一顿出气,她男人自有贼匪在那边揍,咱们光料理了这个小娘子就成。”
他抛了抛手中的香囊,塞在怀里,转身就准备上马。
“怎么?这就准备走?不玩玩了?”
绑了秦舒眉的男人仍旧恋恋不舍,向着麻袋的方向频频回头。
“你可擦擦眼睛看清楚,这可是老将军的座上宾!可不是咱们平时绑的那些,没人护着的人,你想怎么玩都行。这位,你玩不起!”
坐在马上的人声音冷漠:“这事儿本就麻烦,那边清匪也清得差不多了,待到人追过来,再被人认出来,你我有几个脑袋供二老爷砍?还是回去赶紧领了五十两为妙。”
戳麻袋的人怯怯地问:“就把人扔这儿?不送回去了?”
“送什么送?”男人受到阻拦,本就一腔憋闷,闻言直接走到发问的人面前,用手指狠狠戳着他的胸口。
“你给老子记仔细了,是他们路遇匪患,这…”他瞥了眼麻袋,“和咱们有何关系?咱们可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他狠狠拍了一巴掌那人的后脑勺:“记住了?”
看两名同伴纷纷拍马而去,与其他人回合,留下的人摸了摸自己被拍得发痛的后脑勺,终究是放心不下。他还牢牢记着,二老爷吩咐要留他们夫妇一口气。
那秦娘子细胳膊细腿,可别被踢摔出个好歹来,做过了头,二老爷可不会替他们遮掩。
他回身松开了麻袋,将手指放在秦舒眉口鼻间,感知到她轻微的呼吸,他大松了一口气。为了给她通风,他没有再系上麻袋,而是直接留她半露在麻袋外,上马追人去了。
这边绑匪撤退得不慌不忙,车队处却有些手忙脚乱。
两棵大树同时倾倒,无论是贼匪还是亲卫都没有防备,一时间闪避不及,有五六人被树干砸倒,呼叫和呻吟不绝于耳。
“娘子还在车里!”
听到马匹受惊,延吉惊呼一声,冲着马车方向就往回赶,苦于大树拦路,他刚想翻树,就被两名贼匪缠上,只能挥剑抵挡。
“这伙人不对!”
延吉急着朝延昌叫了一声。
一般劫匪求财不要命,有讲究的山寨,还会派人来谈判谈判,以求先礼后兵,减少己方的人员伤亡。
但这帮贼匪,却是二话不说,糅身上来就是打。虽也抢徐家所赠的辎重,但显然不止是为了财,瞧这架势,倒是连命都想一概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