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月亮升起来了,地窖里总算又有了点微弱光亮。
陈雪心里那股凄然总是萦绕不去,自己一个柔弱的女人,在异地他乡,没有前途,也没有后路,甚至连个渺茫的希望都看不到。
她开始后悔没有听老公的话,轻信了茶妈那样的女人,自己要是不来腾冲,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这时,一个犹豫了很久的念头又升了上来。
她觉得人生无非就是个梦,一切都虚无缥缈,就如过眼云烟,自己现在无路可走,不如就在这里了结算了,人世间那些事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再见了爸妈!
再见了老公!
女儿,再见了,原谅妈妈,如果有下辈子,我再做你的亲人吧。
陈雪起了求死的心思,接下来,自然就是怎么死的问题了。
上吊?吊不成,地窖光溜溜的,没地方可以吊挂,顶上那块木板太高,自己没办法。
撞壁?撞一下就会死?
陈雪知道那只是电影里的情节,现实情况是,就算你把自己撞晕了,也不会死,待会儿又会缓过气来,白白撞得自己痛苦一场,头痛欲裂而不裂。
服毒?
也没办法,这里只有老鼠,没有老鼠药。
那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抹脖子没刀子,挨子弹没枪子,咬舌头也没用。
陈雪想了半晌,唯一的办法就在老王和老李两人身上,求他们过来掐住自己脖子,然后不撒手,直接把自己送到奈何桥上去。
可是,他们两个愿意那样干吗?
老王肯定会担心,自己要是死了,他还得在这里受好久的罪。
她很无奈,忍了好久,还是看着老王两人,旁敲侧击地问:“两位大哥,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我帮得上吗?”老王抢答的速度总是第一,地窖之内无敌手。
“寻死可不行。”
老李断然拒绝,通过星月微光,他看见陈雪一下子抬头看地窖顶,一下子又转头看石墙壁,然后又盯着自己两个男人看,不活之心,已见一斑。
“谁、谁要寻死啦?”陈雪没好气的抢白,心中已经大失所望,但被人看破了心思,也只好嘴硬不认,免得没死成,还被他们来嘲笑。
“都睡吧,别想那么多,明天还得熬啊。”
老王叹了口气,他其实也知道陈雪想寻死了。女人到了这个地步,即将迎来那种高清无码的工作日子,寻死觅活那是必然的,问都不用问,谁说都不好使。
老李没吱声了,跟着闭上眼睛,很快就打起了鼻鼾,一阵接一阵。
紧接着,老王的鼾声也响起了。
陈雪上天无路,寻死无门,自然无可奈何,只好也闭眼装睡觉。
可她哪里睡得着?
这里的夜很是静谧,只有蛐蛐的声音不绝,从四面八方撞击着耳膜。
陈雪猜想,自己可能还在山里,远离了尘嚣,要不然,这个地窖怎能瞒得过别人的眼睛?
她没法睡得着,心里凄然,想起自己的遭遇,差点又要落泪了。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这份寂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耗子,肯定又是耗子!
它要出来了,要来啃食自己三人吃剩的地瓜皮了。
果然,没片刻功夫,就听得几声吱吱的轻叫,那只老鼠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两只绿莹莹的小眼珠在滴溜溜地转,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
陈雪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跳急骤,脸上的血色瞬间就消失了,又恢复到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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