煨火哈哈一笑,大喇喇地问:“多嫂子,我们好歹也是邻居了,平时开开小玩笑,不算过分吧?”
陈雪抬手掠了掠头发,横过眼眸看着他,像是幽怨,又像是羞涩。过得片刻,终于又绽出了笑容:“没事啊,开玩笑有什么关系?”
身为女人,她知道着几个男人算是老实人了,要换成丁石匠那样的人,昨夜就不会让自己消停。
煨火很满意:“我就说嘛,多嫂子不是那种小气人,偏偏马竿哥不信。”
琅南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我是信的。”
马竿老人往溪边走了几步,回头笑骂:“你两个家伙,提婆多老哥哥不在,立刻就胡说八道,也不怕他回来拿刀剁了你。”
煨火眨了眨眼,却说:“我们和提婆多老哥只是沾亲,要是偷吃了作富嫂子的茶水,自然会挨刀剁。你却不同了,你们是正宗亲戚,就是捉着多嫂子去床上睡了,他也不会剁你的。”
陈雪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已被拐卖过两次了,自然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女人,听他们说话越来越出格,就横了煨火一眼,抱怨他:“煨火哥,这里就你喜欢瞎三话四,什么话都敢说……”
煨火却一本正经的问:“多嫂子,难道我说错了么?”
陈雪低头一笑,没有理他,眼见马竿老人走开了,便过去握着他这把锄头。
琅南文,多嫂嫂,你也想挖土吗?
陈雪嗔道,不行吗?笨手笨脚,当即挖了一锄。
不料她拿捏的地方不对,一锄下去,锄刀在土里一歪,锄把反弹回来,直接撞到胸口上。
她痛叫一声,慌忙丢了锄头,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脸上差点失色。
煨火呵呵大笑,狗日的,这锄头把看来也成了精,想喝作富嫂子的水了,哈哈!哈哈!
琅南却没笑,径直走到陈雪身前,假意关心地问:“多嫂嫂,妹妹撞痛了吧?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陈雪看他凑了过来,忙缩起两肩,苦着脸不住抽气。
这一下撞得她是真痛!
煨火转头见马竿老人果然去了溪边,就唆使说:“是啊,撞到妹妹可不得了,又肿又痛,老二,你赶紧帮多嫂子看看。”
琅南嘴里问,多嫂嫂,你痛么?
陈雪连忙摇头,不觉得痛啊,你快去挖土吧。
马竿老人可能急着听歌,也可能是怕自己不在,煨火他们会肆无忌惮,过不多时,就走了回来。
琅南一见,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懒鬼屙屎回来了,多嫂嫂,你可以唱歌了。
煨火嘲笑他,老二,寨子里就数你最骚鸡。”转过脸去,也说:“多嫂子,你可以唱歌了。”
陈雪吸了几口气,才感觉疼痛减弱了,挤出笑容,说:“我唱得不好,你们可不许笑话。”
她坐到琅南刚才抽烟的地方,清了清嗓子,低声唱了一首四季歌。
她虽然嗓子一般,唱功也一般,但三个马竿老人三个都是土鳖,久居深山,隔绝人世,从没出过门口。
这时,听了女人的歌,都觉得好听极了,三张嘴齐齐张大,六只眼睛一眨不眨,都忘了继续挖土。
陈雪寄人篱下,自然也想取悦他们,连着唱了四五首歌,才住口不唱。
马竿三个男人还是如醉如痴,回不过神来。
良久,马竿老人内心激荡,叹气说,多嫂子,你唱歌如此好听,唱得人心里懒洋洋的,空荡荡的,都活不得了啊。
煨火抬手揉了揉红眼,跟着也叹,人又漂亮,歌也好听,你可真是要人命的女人啊!
琅南虽没说话,但看陈雪的目光,已有些异样。
陈雪没想到自己这种唱功,也能让他们如此赞美,也禁不住的芳心大慰。
人人都希望自己讨人喜欢,她也不例外。
煨火摇头说,我可是说真的,听了歌,挖土都没力气了。
陈雪笑道:“那我以后不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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