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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南立刻就去嘲讽煨火:“老大,你那是贪色好淫,灵魂出窍,才挖不动锄头好吧。”
煨火立刻反击过去:“你还挖得动?那挖几锄我看看。”
琅南怔了怔:“你让我挖,我就挖么?如今偏偏不挖了,可不是挖不动。”
煨火大笑。
马竿老人说:“你们两兄弟别吵吵了,挖得累了,就坐着歇一歇,抽袋烟,好好听多嫂子唱歌吧。”
说吧,就丢开锄头,坐在草地上,从身上摸出了烟杆,显然也是不想挖土了。
陈雪摇头,我不会别的了。
煨火拿过他的烟袋,也卷了一根,又将烟袋递给琅南,暗中给他递了个眼色。
琅南心领神会,说:“多嫂嫂,你不会别的,就把刚才这些歌再唱一次吧,真的好听。”
马竿老人也看着陈雪,说:“多嫂子,你继续唱吧,大家都喜欢听。”
煨火点头:“就是就是,边吸烟边听歌,这才舒服,你说是不是?”
琅南将烟袋还给马竿老人,说:“作富嫂子,你唱歌吧,没事,土总挖得完的,用不了三两天。”
陈雪没再推却,轻启樱唇,又开始曼声而唱。
煨火听不到三句,就啪啪啪地鼓掌称赞。
陈雪掠了掠鬓发,扭开了脸,抿嘴轻笑,突然有点唱不下去的感觉。
马竿老人专心听歌,脑袋跟着一点一点的,甚是入神。
琅南听了几句,就怅然叹气,多嫂嫂,提婆多老哥真是命好啊,居然讨了你做婆娘,又漂亮又会唱歌,唉唉。
“哪里呀?我就是胡乱哼哼几句,唱得也不怎么好听。”
马竿老人很不高兴,就对他们抗议:“你们老公家伙,别总打断行不行?我还没听过瘾呢?”
煨火干笑一声:“好好好,我不说了,现在专心听歌。”说罢,果然睁着一对老花眼,一眨不眨的看。
陈雪噗嗤一笑,扬脸甩了甩头发,又唱了起来。
煨火趁她唱歌时,就弯腰抓起一小块土疙瘩,扬手一丢,不偏不倚,刚好丢在她胸口。
陈雪深潭般的美目看着他,住口不唱了,但也不做声。
煨火实在忍耐不得,伸手又去抓土疙瘩。
陈雪假装生气,啐了一口,很不服气的跑过去打他。
煨火转身就跑,嘴里嘿嘿哈哈,十分高兴。
陈雪不肯罢休,扭着屁股就追。
她在国内时,因为醋精男太那个,从来不敢和男人打闹,被卖来缅北以后,接触的男人多,还做过女主播,胆子自然也大了,眼看煨火调戏了自己,非要抓住他不可。
马竿老人和琅南看他们两人打闹起来,便都撑着锄头,笑眯眯的看。
琅南唯恐天下不乱,扯开嗓子叫:“多嫂嫂,我和马竿哥都给你胆子,你去捉住他,脱下他的裤子阉了,看他还骚不骚。”
陈雪追了几圈,始终追不上煨火,只好作罢,气喘吁吁的回来坐下。
马竿老人猜她没有生气,便假惺惺的安慰哄劝,顺便又说了几句笑话,显得其乐融融。
果然是男女搭配不累人,他们很快就挖出了两分荒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日落黄昏,山峰仿佛披上了一层单薄的金装,闪着暗红的光芒。
夕阳渐落,陈雪的影子被拉的冗长,覆盖在地上,留下一片深暮和静谧,天空依然呈现着苍茫无垠的蔚蓝。
这个时候,提婆多依然没见回来。
马竿老人他们吃了饭,眼看明月当空,山风飒飒,就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继续要求陈雪唱歌来听。
陈雪没有推辞,又唱了几首。
几个男人听得如痴如醉,恋恋不舍,连那个傻子阿贵都跑了过来,对着陈雪傻笑。
直到夜深,才各回各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