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抑制不住欣喜又问道,“可是不关我事,这不是看着大夫人不舒服,过来问一问嘛!没想到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了!”
方氏此刻只关心南宫翎的伤情,并来不及听秦氏和邹氏的斗嘴,走到那下人跟前,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二小姐可是伤到哪里了?伤的严重?”
“回三姨娘,是胳膊,流了不少血呢!”那下人略微有些夸张地说着。
“流了不少血?可当真?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邹氏望见方氏鬼鬼祟祟的模样后,便悄声走到方氏背后听着小话。
一听那下人这么说,随即尖着嗓子上前皱着眉头确认着,但是话一出又觉得不太得体,便打着圆场道,“我是说女子可是要检查好了,这日后可是要嫁人的,别留下什么疤才好!”
方氏没理邹氏,听到这下人这么说随即也放下心来。
周氏一直嚷嚷着要回去,望见几房没有动静,随即也没有走远,索性就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而正在此时,樊妈妈从那条扬长小路缓缓走来,身后的迎春陪着,清晨的雾气有些浓重,日头还没完全升上来,两人的身影飘飘忽忽地走来,倒是让几人停住观望了起来。
走近了后,樊妈妈望着众人都在,脸上略微带笑道,“都在啊,正好老太太让我去请你们呢!这下人齐了,也不用我这把老骨头去挨个走一趟了!”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都藏着疑虑,而还未等询问,突然只听见那祠堂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叫喊声,似是里面的疯子着了魔,嘴里嘶喊着,要杀要打的血?腥话。
众人听了都瘆得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各自下人扶着,随着樊妈妈屁滚尿流地走了。
梧桐苑内,老太太的堂屋聚满了人,众人无精打采哈欠连连,此刻都刻意板着脸各自坐着,老太太今日面色不悦,谁也不敢抢这个风头在老太太面前撒泼。
南宫墨脸还有些微微的青紫,只不过已经不太当事了,经过大夫的调理现下已经不痛不痒,收笑自如了。
只不过到哪里都能望见那带着讥笑的异样的目光,下人们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在背后谈论开来,总以为南宫墨不知道,但南宫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每一次嘲笑,都让南宫墨对南宫翎多厌恶了几分。
老太太将手上的茶杯往食几上咣当一放,霎时间众人吓的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周氏捂了捂嘴睁开了迷离的双眼,拍着胸脯似是受了好大一惊,委屈巴拉地望着南宫墨,现下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哎呀老太太,您看您一早就将我们叫来了,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便是,也省得折腾您这身子板不是?”周氏那一张惨白的脸挤出一抹笑,率先打破了这屋里的宁静,用手帕擦了擦鼻子,脸上僵着的笑容在转头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啊娘,这个时辰,着实是太早了!”南宫墨睡眼惺忪,随即也附和着。
“早?”老太太一听这话,霎时间将矛头对准了南宫墨,将手中的拐杖拄的当当响,高声嚷道,“可是有人不怕早,三更半夜将你的女儿伤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