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好在走过这穷山恶水之地,虽有水陆之险,却无敌兵之扰,全军倒是顺利得过。
穿过土司地界,来到朱由榔军兵驻过的威清卫处时,冯厚敦犹是不敢轻怠,依旧将哨骑先放探出去,同时喝令全军暂停行进,等待下一步消息,再作决定。
很快,前去哨探的哨骑,匆匆策马驰归。
“禀镇长,据我等探查,前头的威清卫所处已然空无一人,估计敌军早已远撤,徒留空所一座矣。”
闻得此言,冯厚敦的脸上,顿是淡淡一笑。
看起来,敌军见自己所来势大,害怕敌众我寡,干脆就放弃了这些前头卫所,一心只保重要的大城去了。
这时,第四镇镇曾英亦凑上前来,低声道:“冯镇长,哨骑这般来报,看来这贵州北部的敌兵,已然尽弃了诸如威清卫、平坝卫等处哨所,全力以保省城贵阳呢。这样一来,我等可迅速按先前计划,夺占这诸般要地,再一齐回师,齐攻贵阳。”
冯厚敦连连点头,便立即吩咐道:“曾镇长所言极是。既如此,那就依本帅之令,我军各部兵马分头行动,将威清卫、平坝卫、普定卫、龙里司、安顺州等处尽皆攻下,分兵驻守后,再一齐回攻贵阳,争取将贵阳一举拿下!”
“得令!”
冯厚敦此令方下,整个左路军又兵分三路,两镇兵马以及刘文秀的三万部队开始分头行动。
果然皆如他们所料,这一路攻去,那些卫怕要不就是兵马俱无,只等他们前来接收。要不就是只剩下百来名老弱病残,一见他们到来,就立即打出白旗,向其投降。
仅有诸如安顺州等处城池,还有两千余名朱由榔部的士卒,尚在不知死活地继续守城。
只不过,这样防备低下的城池,驻守的敌军又军心低落兵力有限,见到数万敌军到来,皆是吓得股栗不止,根本就敢出城作战,只想死守保命。
但冯厚敦与曾英等人,哪里会给他们死守的机会。
他们将那些体积庞大的抛石机,缓缓推到城下,装好硕大的震天雷,便是一阵当头猛攻。
不过两轮的弹雨轰炸,诸如安顺州等处,便是城墙被炸得四分五裂碎沫飞扬,那些早已被震天雷强大威力吓破了狗胆的敌军,哪里还有半点继续守下去的勇气,随即纷纷开门投降。
因此,这三路兵马分攻各地,不过四五天的时间里,就将贵阳附近的卫所城池基本尽夺了去,只剩得这座贵阳省城,有如怒涛中的一叶孤舟,风雨飘摇,其况甚惨。
随后,这三路兵马,在留下了部分驻守的兵马后,便一齐回返,直奔贵阳而去,准备一举夺下这座最为坚固也最为重要的省城。
说来也巧,就在冯厚敦部兵马,夺下了贵阳西南的金筑安抚司,正准备撤走该处时,那一路北去入援的三万朱由榔部敌军,在主师陈邦傅的统领下,亦正好赶到此处。
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