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皱起了眉头。田尔耕想了想试着说道:“千岁,那曹太监原本就是信王潜邸中的人物,新皇登基选用些老人伺候似乎。。。。。。似乎没什么。至于那个孙祖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刚刚因为得罪了高第而被免了职。那个高第可不是咱们的人,孙祖寿即使复了职应该也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吧。”
魏忠贤的视线在田尔耕的脸上停留了一会,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人说道:“你们的意思呢?”
崔呈秀紧蹙着眉头思索着,半晌之后开口说道:“千岁,从皇上调人的这件事上,卑职到看不出太多的东西。孙祖寿?一个武将能干什么?想让他去掌控京营?呵,京营可是那些勋贵的禁忌,就是皇帝也未必动得了。再者说,那些勋贵们本就和咱们不是一路,无论怎样都和咱们关系不大。如果皇上是想让孙祖寿入锦衣卫?就凭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人在锦衣卫中能起什么作用?除了这两个地方,京中其他的几只军队不是力量不足,就是我们可以控制。量他一个的武将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至于那个曹太监,卑职倒是认为应该多注意些。。。。。。”崔呈秀说到这抬起头看了看魏忠贤。
魏忠贤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垂着视线的王体乾:“老王,你怎么看。”
王体乾微微抬起头,声音平淡:“皇帝调那个姓曹的回来,不是接司礼监,就是要。。。。。。要接东厂。”
“哼!”魏忠贤冷哼了一声,“那个小曹和杂家我有仇,八成就是冲着我来的!这么看来,朱由检是不会尊先皇的遗命了。”魏忠贤说着,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视着屋中的三个人。听到魏忠贤的话那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停了一会魏忠贤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可是挡了不少人的路,破了不少人的家,也要了不少人的命。之所以,到现在我们还能优哉游哉的活着,就是因为手里还有权。如果手中的这些权了没了,呵呵,不用我说,你们也都明白,等着我们将会是什么。”
水榭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半晌田尔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些死在他手中东林党的惨叫似乎又出现在他的耳边。他轻轻的晃了晃头,脸色刷白地说道:“那。。。。。。那我们。。。。。。怎么办?”
魏忠贤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一双眼睛似乎散发着冷光:“既然没了权就会没命,那就要保住我们手中的权利。”
田尔耕吞了口口水说道:“那要是皇帝。。。。。。”
“哼哼。”魏忠贤冷笑了几声,“想个办法,让他听我们的。”
“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宫中的太监,侍卫都是我们的人。他要是不听话。。。。。。就。。。。。。”魏忠贤说着一只手慢慢的攥成拳头,一双眼睛则紧紧地盯着手握宫廷禁卫大权的田尔耕。
田尔耕下意识的低着头,一滴滴冷汗开始不同的冒了出来。
看着田尔耕竟然吓得不敢抬头,魏忠贤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另外一侧的兵部尚书崔呈秀。崔呈秀同样脸色煞白,眼睛低垂着不敢接触魏忠贤的视线。
“崔大人。你觉得怎么样。”魏忠贤缓缓的问到。
崔呈秀的身体微微一抖,最终还是慢慢的抬起头,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说道:“事关重大,万一。。。。。。万一,外有义兵,我们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