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望着满脸笑容的曹峰主,王忧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万万没想到,一日之间,自己突然就多了个师父。
而且对方还是地位超然的凌楚峰主!
正当王忧木楞之际,曹华佗却摆了摆手,呵呵一笑道:“时候不早了,你好生休息,明天还得赶路。”
说着,他便走出门外,正要顺手关上房门......
就在这时。
安静的房间中忽然传来一声“慢着!”
叫喊声音不仅沙哑,而且还很是微弱。
正是太初。
只听得他以微弱的声音极快说道:“快......快找他要一颗避水珠!”
避水珠?
王忧也顾不得这是何物,连忙站起身,冲着即将合上的门缝喊道:“等等!”
房门应声一缓,又打开些许,露出曹华佗小半张脸,只见他略显疑惑地问道:“怎么,还有事吗?”
王忧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答道:“曹......师父,不知道您那有没有避水珠?”
“避水珠?”曹华佗眉头一皱,随手又将门推开,进来以后很是疑惑地皱眉问道:“目前暂时没有,不过你要的话,我应该可以帮你弄来一颗。”
说着,他话锋一转,接着问道:“但是,话又说回来,天星渊又不是江海汪洋,好端端的你要那东西作甚?”
“我......”太初也没说缘由,王忧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以苦笑回应。
“不想说就算了。”曹华佗嘴角一扬浑不在意,心道这小子多半是小孩心性使然,一出山门就想游山玩水。
罢了......
他无可奈何地冲着王忧抚须一笑道:“看在你前些日子刻苦修炼的份上,我回去就帮你弄一颗过来。”
突如其来的问题得到解决,王忧心里一松,连忙附身拜谢:“多谢师父。”
“嗯。”对于王忧这副谦恭模样,曹华佗也很是受用,满意地轻抚几下胡须过后,他又问道:“起来吧,若还有别的事,干脆一并说了。”
王忧顿了片刻,也未马上回答,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听见太初出声以后,再才摇摇头,说道:“无事了。”
曹华佗点点头,悠然说道:“为师走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切莫四处招摇,以免生出事端。”
“知道!”王忧一边点头,一边目送着曹华佗离开。
待房门彻底合上以后,他这才闭上双眼,于心中问道:“你要避水珠作甚?”
神识中立刻响起一记微弱的空灵声音:“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种很模糊的奇怪感应,似乎天星渊将会有大事发生一般,而应对那件事的最好办法,就是避水珠。”
“大事?”王忧心头一沉,轻叹口气:“照你这么说,此番行程恐怕变数极多啊。”
对于此话,太初并未回应。
静谧的房间中,徒留王忧一人静静发呆。
............
............
落星殿中。
刘宗主端坐于白玉宝座之上,正打坐吐纳。
忽的。
神识中,那股强大无匹的气息已经离开了那间小楼,正往这里浩荡飞来。
他登时停止了修炼,眼睛一睁站起身来,静待来人......
一眨眼的功夫,一抹鲜红便裹挟着阵阵强风,直直灌入殿中。
好快。
纵使不是第一次见到来人遁速,刘宗主的心里还是不免颤动一下。
遥想当年,自己与那曹华佗又何尝不是同样修为?
只是现在......
自己已是垂垂老矣,只能争朝夕罢了。
曹华佗落至座前以后,并未马上出言,只是用一双满是冰冷的眼眸望着刘宗主,目中的愠怒之意不曾掩饰分毫。
此般目光,立即看得刘宗主是满身冰寒,如坠冰窟,额上更是豆大汗珠滚滚下落。
他咽了口唾沫,勉强抬起双手,朝面前拱了拱,颤声道:“曹......曹道友,您这是何意?”
曹华佗静静地望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也是十分平静:“知道今日若是李贺送他前来,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李贺!
那个初入元婴境便能跃境斩杀中境的男人!
而且还是在一敌三的情况下。
光是听见这个名字,就足以让刘宗主面色剧变,胆颤不已,一颗心脏更似要从胸腔中蹦出一般。
“会......会怎样?”
曹华佗眼睛一眨,语气依旧是那般平静:“对于那种违反约定的人,他向来都是一剑斩之,绝不会有二句废话。”
“所以,你得庆幸今日是我前来,不然的话......”
“首先,你会死,然后,死法是形神俱灭的那种。”
此刻。
在一阵局促的“咚咚”心跳中,刘宗主清晰无比地听见“咕咚”一声。
是自己的喉结不禁上下滚动所发出。
形神俱灭!
那李贺出手如此狠辣,竟然连元神不都放过?
一时间,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只剩下刘宗主自己强烈的心跳声,以及阵阵寒风灌入殿中时发出的“呜咽”之音。
几息过后,刘宗主挺直的身子忽然塌了下去,恍若被人抽出了整个脊梁骨般,瘫坐在玉座之上。
他目中再无神采,脸上再无笑意,如同一尊满是皱纹的僵尸般木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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