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刘宗主的解释,王忧这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还吃下一粒隐灵丹,所以这一众修士看不穿自己自然生疑。
“不仅是这......你还比大家看上去年轻许多。”
一声很是羞怯的声音闯进了王忧耳朵,他下意识地侧头一看,随即发现那名跟着金姓道人一起来的秀丽女子,正一脸羞红地望着自己,玉白手指还紧紧攥在道人袍间,似乎很是害羞。
年轻?
王忧听见这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四下看了看,顿时发现大厅中的几十号人,无论男女近乎全是一副年近三十的中年模样,而自己这张青涩“面皮”,确实显得格外突出。
“可能是我“保养”的比较好吧。”王忧望着女子咧嘴笑道。
“保养?”女子眉头蹙起,露出一副疑惑面容,显然是不曾听过这个新鲜词语。
“是啊。”王忧挠头一笑,也不打算解释太多。
“你这女娃娃眼力见挺好的啊,我这徒儿确实天赋极佳。”刘宗主忽的一笑,脸上闪过一丝促狭,打趣道:“你若是欢喜得紧的话,我不介意......”
话还未完,就被一旁道人气急打断道:“去去去,谁看上你那傻徒弟了,少在那蹬鼻子上脸。”
说着,道人一甩袍袖,对着满脸通红的女子轻言说道:“注意点,少理这个老匹夫,这人为了钱财啥事都能干出来。”
“呵,贼喊捉贼。”
刘宗主一声冷笑过后,抚须反驳道:“你若不是为了钱财,为何要携门人前来云梦宗?”
道人拿眼在刘宗主身上冷冷扫过,一边将女子揽到身后,一边生硬答道:“我不是你这种心如铁石的人,做不出那种为了一颗寿丹便能让门下弟子出生入死的事情。若不是她自己非要前来凑热闹,我断然不会带她来此犯险。”
话音落下,被道人挡在身后的女子也是眨眼点头,露出一副羞怯模样:“老伯您误会了,是我自己非要来的,跟爹爹没什么关系。”
“哦?是吗?”刘宗主莫名一笑,也不反驳,挑眉道:“若能求得修道法门,付出点汗水又能算得了什么?”
“再说,你今日之地位,难道里面真的就是一尘不染吗?”
迎着刘宗主那双犀利的眼眸,金姓道人竟一时语塞,直接摆过头去不再对答。
而刘宗主呵呵一笑后,宛若一只斗胜的公鸡般扬头一笑,也不再看他。
对于他所说之话,王忧虽觉得有些刺耳,但也是无能为力,不知该从哪个方面去反驳。
似乎离了山门以后,修道者的世界里,便只剩下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个法则。
弱者,就该被强者肆意压榨吗?
就在王忧百感交集之际,耳朵里忽然听见“王忧”二字,他登时心中一惊,连忙顺着声音来源望去......
间隔不远的队伍里,有几名年轻男子正满脸通红地高谈阔论,言语间似是在讨论着什么。
听了一会,王忧这才听出,原来这些人所讨论的,竟是各大天宗的新星弟子。
只见一位头戴毡帽,颌下生须的羊裘男子一脸豪迈的说道:“依我所见,此次能够夺得天冰寒气的,唯有林夕白!”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男子周围一片反对。
“林夕白?哈哈,你是在逗我笑吗?”
“道兄你闭关多久了,难道不知道林夕白在凌楚宗跟人比斗落败了吗?”
“就是,照你这么说,我还认为天冰寒气断断属于凌楚张飞呢!”
激烈的辩驳声中,羊裘男子脸上是青红一片,很是难看。
此般场景落到王忧眼中,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好笑,只不过有一点疑惑,那些人能提起“张飞”他并不觉得意外,但是为何能提起自己的本名呢?
照道理说,“王忧”这个名字不应该这么出名啊!?
听着听着,王忧也就释然了,那群人众不过是捕风捉影,听见半点风声就开始添油加醋,甚至在他们的口中,各大天宗的新星弟子全都是一副五大三粗,三头六臂的绝世模样。
而“王忧”更是令人拍案叫绝,不仅獐头鼠目,而且使出的东西净是些与面容相搭的歹毒暗器。
一会以后,王忧就对那群人失去了兴趣,转而望着前方队列。
尽管他已经进来了一会,但队列却没有前进分毫,令他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
嘈杂的人群前方,忽然响起一声格外清晰的声音。
“下一个!”
话音落下。
久久未曾前进的队列,终于近了一步。
不过也只是一步而已。
“怎么这么慢呢!”王忧有些不耐地踮起脚跟,却发现前头仍排着十几个人......
天哪,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了。
他不禁长长一叹。
............
............
夜半时分,正当王忧坐在地上昏昏欲睡之际,耳朵里又响起一声“下一个”。
这句话早已听得王忧心神麻木,干脆也不睁眼,只是下意识地双手撑地,往前撑了一步......
“嘿嘿嘿,到你了,还坐那干嘛呢,想睡觉回宗睡去,没人拦着你!”一道厉喝自近前传来,立刻吼得王忧一阵心慌。
该不会排到我了吧?
王忧连忙睁眼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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