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去了画舫的另一头,那里已经坐了不少小姐公子,一眼望去莺莺燕燕,美不胜收。见到凤怀音,所有人同时安静了下来,起身给两位公主行礼。
这群人平素以怀员公主为核心,自然知道怀员公主对凤怀音不满已久。怀员公主径直走到黄诗情和林斐然身边,顿时有一大批公子哥跟上,坐在她们三人附近认真倾听她们的话,然后谦和有礼地作答,巧妙地表现出赞美和喜爱之情。
坐在人群中的怀员公主冷冷地盯着凤怀音,好像在说:“看吧,要是没有父母在,没有人会把你当回事,大家追捧和喜爱的人都是我。”
凤怀音看向其它小姐们,那群小姐也都心领神会,各围成圈聊得开心。她走近其中一群,和那群小姐打起招呼,小姐们纷纷有礼地回答。可聊天时从不管她,一直聊着时兴的妆容打扮,云起书院的考试之类她根本插不上嘴的话题。凤怀音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静静倾听,到最后,干脆自得其乐地一边喝茶一边听起来。
这群小姐实在是服了,怎么有人被这样冷待还能坐得住?她们纷纷拿起扇子,提着裙子走开了,换一个地方去聊天。
见她们走了,凤怀音站起身,静静地看向四处的人群。风吹拂着,画舫四处的青纱摇动,好似梦幻红楼。那边巨大的栏杆下,几个小姐正在指着湖水吟诗;这边桌椅上,几个小姐在比对头上地簪子,探讨簪子的做工;三两个小姐头凑在一起一边笑着什么一边往她这里看;还有一大群小姐坐在一起玩击鼓传花的游戏,输者拿出乐器演奏一番,欢笑声和丝竹之声醉人动听。
她站在人群中,孤身一人,无人说话,无人理会。
这种感觉多么熟悉啊!曾经自己的青春时代也经历过这种孤立。凤怀音特别心疼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那时的自己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然后把所有孤寂的痛苦转化成对自我的苛责。
可是现在的她,对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欣赏着她们身上散发出的青春活力,静静享受着这种遗世独立、不被打扰的感觉。
感受着拂面的湖风,她甚至觉得心灵前所未有的平静。
但是她还有任务在身呢。
凤怀音莲步轻移,走到了怀员公主那群人面前轻轻坐下,开始给自己倒茶。
凤怀员歪着头看她,似乎是在思考这个妹妹到底是有多能忍。
黄诗情和林斐然对视一眼,开始了她们的表演。
“云起书院上次入院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吧?我听说仲鸣考进去了?”林斐然笑着对黄诗情说。
“嗯,考得还不错。”黄诗情面上并无多少得意,“比我那时候还差些。”
“哦?黄小姐那时考了什么?”一个绿意公子儒雅地问道。
“琴棋书画,诸子散文。”黄诗情揉揉脑门,动作娇俏可爱,“我自幼习武,哪里有时间研读这些,还好最后考过了。”
那绿衣公子语气宠溺:“没时间研读还考过了,我等考都没考过的人真是愧对先祖了。”
黄诗情以为这些话会刺激到无缘云起书院的凤怀音,但凤怀音已经开始葛优躺了。
林斐然适时接话:“怀员公主今日这妆容真是好看,越发衬得眉目如画,气质淑雅。不像有些人这辈子都和美无缘了,真是可惜。”
立马有一黄衣公子接话:“是啊,不过我倒觉得今日公主的发饰才是最大的亮点,看起来颇为对称。”
听到“对称”二字,凤怀音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口茶水都喷在了桌面上,几个公子开始皱眉露出嫌弃的样子,更多的公子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凤怀音拿出绣帕擦着桌子,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你说到对称,我就想起了越王。他是个对称强迫症,我头上戴的簪子上的珍珠一大一小,他都很不满意,让我换掉。而且送我药要送两瓶,送大米也要送两袋,给我买簪子也要买两个,真的是太可爱了......”
黄诗情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她面具摘了,让她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可凤怀音身份比她显贵,她压根不能拿她怎么样!还好,今天有别的安排。黄诗情恨恨地想,等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难堪!
见黄诗情已经被激怒,凤怀音又继续笑眯眯地说:“啊,说到簪子,昨天越王送我的两枚玉簪,我送了一支给赵三小姐,以后赵三小姐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侮辱她就是侮辱我,伤害她就是伤害我,希望这句话,某些姓林的人能牢牢记住。”
一群公子哥看着凤怀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时的她简直自带光环。
林斐然变了脸色,怀员公主也一脸恶毒地盯着她。
“放开我......我没醉!”一个一听就烂醉如泥的声音传来,凤怀音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蓝衣公子正被几个其它公子扶着,衣衫不整,手持酒壶,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怀员公主三人脸上都露出微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那蓝衣公子径直朝戴面具的凤怀音走过来:“你是谁......啊?不知道这......个面具现在不......能戴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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