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门,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所以下官十分断定九龙玉杯依旧在京城中,只要在京城中,便没有我锦衣卫找不到的道理。”
说完,侍郎左熊与太后一同朝王初一投去赞许的目光,殊不知极少参与这种场合的王初一却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句,萧无忌这狗头军师倒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上来一句话便将场子镇住,少了许多麻烦。
只是这时候南诏国特使突然淡淡道:“案发到今天已用了不少时间,可依旧没有丝毫消息,在下并非怀疑锦衣卫办事能力,只是我朝那边颇有怨言,若是再不能给我朝文武一个肯定的答复,下官担心,迟早有变啊,甚至在下已听说不少我朝那边的风言风语,说是……算了,还是不说为妙。”
“特使大人请但说无妨。”
拥有天朝气度的老妇人笑着说道,
“此事原本就是我朝疏忽,所以大人并不需要担心什么。”
“那,我可就只说了,我朝那边说是如果天朝上国没有能力找出九龙玉杯的下落,实在不行,我朝愿意派人前来着手解决此事,这也是为了促进两国交好,否则若是传进别国的耳朵里,恐怕会说一些不太好听的风言风语。”
说到这里,南诏国特使顿了顿。
“所以在下希望锦衣卫能给一个具体的时间,否则在下不好跟我朝皇帝交代,更无法跟我朝百姓交代。”
“这……”
侍郎左熊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一脸淡漠的王初一。
殊不知此时王初一非但没有任何紧迫情绪,反而露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
昨夜里,酒过三巡,饭过五味,送走侍郎左熊之后,锦衣卫内部便只剩下锦衣卫的头领三人。
彼时已喝的约摸有几分醉意的萧无忌笑着对杨虚彦与王初一说了一番话。
“常言说得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眼下这事儿已顶到锦衣卫头上了,咱们三个就算平日里再不对付,到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团结起来,否则没了替咱们遮风挡雨的大招牌,往后的日子可谁都不好过。”
“王初一,我知道你当官的心态,能捞就捞,捞完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可如果没了锦衣卫,你又去何处捞?还有你杨虚彦,我知道你不贪财,为人正派,一心只想尽忠尽责,可还是那句话,没了锦衣卫,难不成你甘心做一个普通侍卫?至于我那就简单多了,我萧无忌只想背后出出主意,过点安稳日子,所以这一次,咱们不得不联合起来,共同扛过这一关。”
“接下来我说的,可能有点骇人听闻,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极大,等我说了这个想法之后,你们再决定咱们三兄弟要不要联手……”
……
面对南诏国特使的咄咄逼人,王初一不急反笑。
这倒让左熊及太后极为纳闷。
南诏国特使道:“王大人笑的这么开心,莫非已找到了九龙玉杯的线索?”
“那倒不是。”
因为早有准备,王初一不骄不躁站起身,缓缓走到了男子身后。
淡淡说道:“只是觉得有些滑稽可笑而已,我堂堂天朝上国,怎会追查不到区区一只九龙玉杯的下落?说的难听点,九龙玉杯固然是好东西,可那也许是对于南诏国来说而已,我朝文武还真不一定看得上。”
“哦?”
男子眯了眯眼。
“那大人是什么意思?”
王初一又道:“因为特使大人你说的太过儿戏,所以我才笑,为了一只饮酒的杯子何须南诏国亲自派人来调查?这样岂非让天下人觉得我天朝无人?”
眼下气氛虽不至剑拔弩张,却已有三分针锋相对之意。
太后正欲岔开话题,却突然被左熊示意王初一接着说下去。
“九龙玉杯在金銮殿上失窃,锦衣卫当负主要责任,故此,这件事情不需特使大人费心,再有一个月时间,定将九龙玉杯完好无损交到特使大人手中。”
“此言当真?”特使目光灼灼。
王初一风轻云淡说道:“太后面前,本官怎敢胡言乱语?只是还有一点,九龙玉杯究竟被何人所盗现在还没有定数,也说不定是特使大人中途得罪了什么人,才有今天的一切,所以我提议从今日开始,特使大人还是不要住在国宾楼的好,这也是为了特使大人的安全。”
“那王大人你说我该住哪里?”
“我看不如就住在锦衣卫总部好了,我锦衣卫高手如云,定能保证特使大人安全。”
……
……
“这怎么可能?”
在萧无忌道出心中猜测之后,杨虚彦身躯一震。
被左熊道以锦衣卫狗头军师的病秧子公子哥儿老谋深算一笑。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已暗中派人调查过南诏国特使这群人的一切,倘若真是我猜测的那般,王初一明日进宫定会受到许多刁难,若是回答不好,后面将会更难收场,就按我说的那般,先压制住他们的锐气,随后再提出让他们搬出国宾楼,来我锦衣卫,他若拒绝,更证明心中有鬼,他若同意,则正中下怀。”
“进了我锦衣卫的大门,一举一动便受到我们的掌控,到时候我们再如此……这般……”
一阵低声细语之后。
临时达成合作的锦衣卫三大巨头同时展颜,会心一笑。
从未如此与杨虚彦近距离接触,短暂达成和解的王初一推开房门,轻轻跃上锦衣卫三层阁楼。
汴京城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一派祥和。
细听风雪之下,王初一收敛了一贯的玩世不恭,长舒一口气缓缓道。
“难不成是在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