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孝文的日子过得虽然舒坦,可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
草草完事之后便索然无味的推开才刚进府没多长时间的丫鬟,迅速穿上裤子。
初经人事却在梁孝文的调教下迅速上道的丫鬟不悦的埋怨道:“老爷,你这是要回去睡了么?不陪人家了么?人家都还没够。”
年纪大了,越来越发觉自己是眼睛大,胃口小,也越来越力不从心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囧态,不耐烦的说道:“夫人都还尸骨未寒,能时不时宠幸你一次已经算是不错,还想多奢求什么?老老实实睡觉去,等老爷处理完夫人的后事,再慢慢收拾你也不迟。”
丫鬟识趣的哦了一声,在梁孝文才刚刚出门时候便回忆起方才的不尽兴,幽怨的哼了一声。
灵堂已经设立两日之久,却迟迟不见宫里面传来动静,本来就是凭着夫人才能富贵的梁孝文总觉得心中七上八下,他有些担忧的找到了彼时正安排夫人丧葬事宜的管家,沉声问道:“宫里面的口信是否真的已经送到?”
管家低声道:“在下办事,大人只管放心就是。”
梁孝文又道:“那为何至今宫里面都没传来什么动静?”
管家沉思片刻摇摇头。
“不知,有可能是那位总管大人又有了新欢,也有可能是因为年关至,宫里面的事情忙不过来。”
梁孝文依旧放心不下,再度问道:“前两日派人去送口信的时候,可曾见到那大太监?”
“那倒是没见到,毕竟是内府大总管,又岂是想见就能见到?我琢磨着实在不来的话,要不就先将夫人安葬?毕竟信已经带到了,中毒的人跟平常的人不同,时间短还好,若是时间长了,在死后难免会尸体出现异样,就怕查出来个什么一二三。”
“到时候那大太监来兴师问罪可如何是好?”
“入土为安,咱们又不是没传信?是明明传过信了,宫里面不来人,难不成一辈子不来就得等一辈子?于情于理咱们都说的过去,那大太监再怀疑,总不能开棺验尸吧!再说了,以他的地位身份,不外乎就是一个干女儿而已,只要他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排着队被他糟……不对,是宠幸才对。”
管家男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笑容。
经历了这一番开导,梁孝文心中痛快许多。
非常满意的拍了拍管家肩膀。
“那就按照你说的意思办,不过为了避免落人口实,关在县衙门里的那恶妇妹妹,还是需要有个人知会一声才行,你看安排谁去?”
“不用安排了,我去就行,其他人万一说错了话可就麻烦了,灭口的事情干第一次不被发现是幸运,第二次,难……”
比起梁府的愁云惨淡,县衙大佬里的张二嫂不遑多让。
两日来过得算是提心吊胆,除了每日里都要面对同被关押在一座牢房里的其他犯人之外,还要面对衙门里衙役们的咄咄逼人。
张放对此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京城很大,达官贵人很多。
因此,梁府上死了一个人这种事情,对于整个京城来说并算不得多大的事情。
一直密切注意梁府动静的张放,昨日里听说梁府大肆购买一些丧葬才能用到的香蜡纸钱以及棺材。
这让张放十分好奇,但也很快释然。
很简单,在京城,当官的有当官的那一套敛财办法,尤其是这些手中权势还不小的京官手中。
大齐王朝对于贪赃枉法有着严厉的律法约束,这使得许多天子门生不得不另辟奇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府上办事,不论红事还是白事。
从昨日到今日,以王小二为首的衙役们便在私下里打趣。
“梁府这是钱不够花了?又要开始假借着酒宴的名头收礼?”
类似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
张放便曾听说过前朝某位权势不小的中车府令为了敛财,连家里一条狗死了都不放过,以自幼相依为命如同亲人为名,大肆操办酒席,宴请京城名流,仅一场酒宴下来接的金银玉器折合银两便有数十万两,堪称古往今来第一人。
偏偏王朝律法还真不能将他怎么样。
不过那位中车府令倒也算聪明,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紧随而来的皇帝寿宴之时,便奉献出了一半的银子,这才保全了他自己的官途。
张放每每想起这些事情便捶胸顿足。
不说中车府令,就是其他几个衙门的官老爷每隔一两年也要如此造势一番,唯独自家那位做什么都是平平无奇的老爷堪称世间仅此一人。
自家不办酒宴也就罢了,偏偏若是去了别人家的酒宴上,海吃海喝不说,临走了还要挑一些吃不完的酒菜带回来犒劳弟兄们,最让人笑掉大牙的是,人家随礼都是金银玉器,到了他这里多半都只是一些散碎银子。
从前张放只觉得自家老爷丢人,可做了这些年捕头,尤其在上一次的与宋飞名讲道理中,越发明白宋飞名做官的绝妙之处。
依旧是那四个字,平平无奇。
只有如此,才不会在暗流涌动的官场生涯中被人惦记,亦只有如此,才能在本来的位置上坐的安稳。
县衙堂口,正躺在台阶上享受冬日暖阳的张放很快被一行人的脚步打搅,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张放坐了起来,眯着眼睛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将这里的事情忘了。”
来人自然是梁府管家以及两个下人。
已经明白梁孝文弃车保帅用意的老管家倒是礼貌道:“张捕头说笑了,这两日梁府才刚刚暴毙了夫人,百般事情忙碌,一直到今日才有时间上门,可否请捕头行个方便?也让在下知会夫人的妹妹一声。”
“哦?”
张放张大了嘴巴。
“竟还有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是梁府的什么阿猫阿狗死了。”
不管这句话在外人看来有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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