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这叶查卞老谋深算,却想不到自己已经在我们的棋局之中,他以为是在和我们下棋,可不曾料到自己却成为了一颗棋子。”达布穆天拿过父王看完传过来的书信,将它扔在了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一瞬间便灰飞烟灭。
“呵,叶查卞这个人野心太大,正因为他和太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才有了让我们下手的机会。”达布和正端起酒杯正想往嘴里送时,想了想刚才这酒在嘴里的味道,又放了回去。
“只可惜,当年父王差一点就除去一颗眼中钉了。”
“不急,有的是时间,成大事者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上一次侥幸让他逃脱,这一次可没有那么简单了。”达布和正转着手上的扳指,阴沉的眸子里散发着杀气。
“父王,哥哥,你们可是在说些什么?我不管,我也要听。”对于一些事物都充满好奇心的达布度芊,对刚才他们二人口中所说的好奇心太大了。
“度芊,不得胡闹,你还小,等以后了哥哥再慢慢讲给你听。”达布穆天一脸严肃地训斥道,他还不想自己疼爱的妹妹这么早就知道这些,若不是她是北部王族里面生出来的郡主,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让妹妹沾染上这些腥风血雨。
“哥哥,我不小了!我就要听,凭什么我不可以听,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娃吗!那哥哥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北部好些男的赛马都比不过我,外面的人都觉得我可厉害,没想到自己家的哥哥却看不起这个妹妹!”达布度芊说完之后气鼓鼓地转过头去不再看达布穆天,而这一举动惹得达布和正大笑不已。
“穆天,讲给她听,你妹妹如今长大了,再也不是跟在你身后那个呀呀呓语的小丫头片子了。你保护得了你妹妹一时,可保护不了她一世,总有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是时候让她知晓这权利竞争当中的勾心斗角,腥风血雨了,总该她独当一面了。”究竟是他达布和正的子嗣,身子里流着的血液从生下来就带着一股征服的欲望。
“可是,父王......”达布穆天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达布度芊抢了过去。
“哥哥!既然父王让你说,那你便说与我听嘛!”面对自己妹妹的不依不饶,达布穆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开口说道。
“当年还差一点,闻名瑶国的六王爷便不会存在于现在了。”
听到这里的达布度芊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自己的父王,然后挥手示意让达布穆天继续讲下去。
“六王爷公治瑾从小便博学多才,能力自然是在各位皇子之上,从小便对国事战事有独到的见解,这让他在众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当今的瑶国皇帝公治恒对他更是刮目相看。偏偏也就是他的本事成了一把双刃剑,这让当时的皇后对他更是妒恨在心,正是有了自己额娘每日在耳朵上的教导让当今太子公治烨对这位六王妃起了杀心。”
听到这里的达布度芊夹起一块大肉放进自己的嘴里,边吃边听着这故事其中的曲折离奇。
“叶查卞自是跟了两代君王一同出生入死,认为自己在朝廷之上德高望重,便看不得这位六王爷对自己的提出来的意见反驳,久而久之一颗仇恨的种子就埋在了叶查卞的心里,日后越长越大。三年之前,公治瑾带兵出征攻打北部一个邻国的时候,布阵图意外被偷,差点死于异乡,他可是要好好感谢他身边忠心耿耿一直保护着他的将领了。”
看见自己哥哥眼里流露出的一丝杀意,达布度芊问道:“这事和父王,哥哥......?”
“最大的功劳莫过于叶丞相了,我们只不过在一旁推波助澜。当时太子作为叶查卞强大的后盾,他便买通了一个小士兵,以他未出生的孩子要挟他去偷那一张布阵图,在人性面前,这位士兵选择了自己的孩子。得到布阵图的叶查卞马上通过人转手送到父王手里,父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北部一大部分的将士安插在公治瑾他们后边,为的就是断了他们的后路,当时北部的将士都身穿黑衣,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来的人士,而就在前一夜父王派人去告知了这个邻国公治瑾他们的计划,这一举动无疑让邻国士气大振。尽管这样,还是对抗不了公治瑾手上那一帮骁勇善战的将士,就在这个时候父王下令埋伏在他们身后的北部士兵们蜂拥而出,没想到这一出让瑶国将领乱了阵营,没一会儿,便所剩无几,公治瑾也身受重伤,但还是让他给逃了。后面追上去的父王却被救助公治瑾的农妇所见,为了消息走漏,父王便斩草除根。”
本以为达布度芊会在听了这些之后受不了,达布穆天就已经讲得很概括了,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妹妹吓着,没想到达布度芊在听了这些之后反正咂嘴起来。
“原来如此,所以六王爷才与叶丞相如此的不何,恐怕是因为怀疑此事与叶丞相脱不了关系吧。不,按照六王爷的聪明,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此事正是叶查卞亲手所为,不过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契机,让叶查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区区一死,可真是太便宜叶查卞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我达布和正的女儿,居然能看透此事!”听到达布度芊的一番分析之后,达布和正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而达布度芊在受了赞赏之后,得意洋洋地扬起头望着自己的哥哥。
达布穆天对于妹妹的所言,心中更是多了一份担心,妹妹这样不知道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