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公治瑾与陆穆廷碰面之后,陆穆廷便正式参见了瑶国的皇帝和皇后,拒绝了皇帝盛邀住在皇宫里的要求,一眨眼的功夫便在公治瑾的王府里住了下来。理由就是和公治瑾比较相处得来,而且住在宫外对也对出行非常的方便,皇帝也就应允了,要求公治瑾必须好好招待这位池国未来的皇帝。皇帝的这个举动让身为太子的公治烨心怀不满,本来他认为这是一个拉近他和池国的大好时机,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把这等好事给了自己的六弟,六弟这几年在朝中深受各位大臣的爱戴,对他的呼吁声也是越来越高,若是这次池国也倒向他那边,那么这个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深夜,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皇宫里行走着,一步三个回头,生怕有人瞧见了自己。就这样在夜里摸索着,躲过宫里侍卫的巡逻,来到太子公治烨所居住的东宫。
“太子殿下,恕老臣来晚了。”此人正是当朝丞相叶查卞,国宴举行将至,公治瑾又抢先一步拿到了陆穆廷这张好牌,这对他们来说,无非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局面。
“无妨,最近父皇加强了宫中的守卫,万事得谨慎而行,切莫别他人瞧去了才是。”公治烨一身里衣懒散地靠在床榻上,完全不把叶查卞当个外人,任自己这幅模样展现在他面前。
尽管说太子平常私底下在他面前不拘小节,但是现在这裸露自己上半身的样子让叶查卞不敢正眼看着他。
许是瞧出了叶查卞的尴尬,公治琰伸出手将自己的里衣整理好,然后走下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达布和正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在心里默默擦了一把汗的叶查卞终于直视眼前这个妖物:“十日之后他们便可到达瑶国。”
“嘁,他们可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了。池国太子都率先到达几日了,他们还远在几百公里处,真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公治烨眼神一沉,他这个太子现在当的还算是个太子吗。
“说起陆穆廷那边,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本想着趁这次机会将陆穆廷拉拢过来,可是没想到居然被六王爷捷足先登,要是陆穆廷靠向了六王爷......”
“说起这个陆穆廷,本宫倒是听说,一大部分功劳全在丞相你嫁出去的那个好女儿身上呐。”还未等叶查卞把话说完,公治烨便打断了他,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这一上一下的声音搞得叶查卞的心跳声也随着一上一下。
“还望太子殿下恕罪,老臣本以为把这个不孝女嫁去瑾王府能派上用场,殊不知,仗着自己头上冠着六王妃的名号竟然不把我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实属让老臣寒心呐。”说起叶汐瑶之前在他面前傲气的种种,叶查卞心里就来气,指不定是六王爷给了她什么好处,竟然连自己的家门是何处都都不知道了。
“丞相,有的时候,一颗坏的棋子会影响整个棋局,就连下棋的人都没了心情再下下去,坏了的棋子就该换个新的了。”公治烨端起热茶抿了一口,今年的茶看来是没有往年的好喝呢。
叶查卞当然知道太子说的是什么意思,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随即说道:“老臣自然是明白,太子殿下请放心。不过咱们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池国太子那边,还有达布和正最近这段时间招兵买马的手段实在太过于明显,这样下去怕是皇帝会采取一些措施去压制北部那边,到时候我们再行动可就不方便了。”
“北部那边本宫自然是有所打算的,达布和正那个老狐狸,明面上看着是向着本宫这边的,其实他的内心里,根本没把本宫放在心上,不过是在和本宫各取所需罢了。至于陆穆廷那边,先打探打探,一旦明确了心意,就让他这次有来无回,反正北部也来参加了国宴,不是吗?”公治烨看着摇曳的烛火,那烛火感觉像是明白了他的心意一般,一瞬间越烧越旺,这让公治烨心里甚是欢喜。
叶查卞当然知道公治烨什么意思,这几年池国日渐强大,国土不断往外扩张已经到和北部的交界,本来就是紧挨着北部的一个小国,突然强大起来这让达布和正心有不甘,好几次带着人在交界处示威不曾想都是带着怒气而归,这让达布和正信誓旦旦得放出狠话,早晚有一天要将这个小国给灭了,敢在他头上撒野,那就是找死。可谁料到,池国不但没有所畏惧,反正趁这几年还拉近了周边的小国,一时间兵力可与北部抗衡,达布和正也拿它没有办法了。这池国本来就是达布和正心里的一根刺,到时候也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