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误会。”苍苍对墨松想大事化小的心思视而不见,她不需要承这份情,更不想和这帮人虚以委蛇。
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离皇宫近而选择在长安侯府商议事情,如果是回自己的府邸,哪里来这些烂事。
她面无表情地目光转了一圈,落到墨松脸上:“墨青染她口出不敬,侮辱了不该侮辱的人,我就要她死。今天看在墨珩面上勉强先饶了她,至于以后,你们可派人保护好了。”
威胁意味浓重的话,叫所有人都脸色一变,墨松尤甚:“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大家都听得很清楚。”她一抬手,把墨鼎臣想插口的话逼在嘴里,嘴角带点冷然嘲讽的笑意,看穿人心般的眼神叫所有人心头一悸,“我知道,你们想说我不念手足之情,说我疯了。是,我是丧心病狂,是仗势欺人,是无容人之量,是不顾全大局。所以只怕也不适合做这个发号施令的,如今就把主场还给你们姓墨的。”
苍苍洒然微笑,目光与墨鼎臣交错而不落下风,甚至挑衅地挑了一下眉,举步离开:“麻叶桑瓜,我们走。”
“慢着!”墨鼎臣终于沉不住气,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到底是几十年居于上位,饱经风浪而不能撼动的长安侯,这么一发话,空气都隆隆地响了一般,一股威势直逼苍苍,若不是他同一个等级乃至更高的人,绝对会承受不住。
桑瓜哼了一声,完全看不上这种小伎俩。这种言语身段上的势跟他们随便散发点修为造成的势相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瞪眼和壮汉的胳膊的比较,虚张声势不堪一击。他抬起右脚就要上前一步帮苍苍挡下。
苍苍却抬手阻止了。反手在肩上弹了弹,完全不受影响般抬头淡然一笑。
“什么意思?墨氏不是想拿到这次划时代的行动的主导权吗?我自认无德无能不是对手,当然要退位让贤,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点不是?”她又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墨鼎臣进屋:“这里就由侯爷指挥吧。”
开玩笑!墨鼎臣一行为何来得这样及时,不要告诉她是突发奇想想过来参与商议,暂时可没轮到他们过来呢。而温氏墨青染又为何会明知故犯地闯进来,墨青染一个大家闺秀又如何能说出那些难听刻薄的话?
一件两件事无所谓,可这么多事凑在一起就值得思量了。无非是墨氏见她年纪轻轻一个女子,不忿于她坐镇指挥而自己俯首称臣。要知道若这次真的把殷央拉下马,开创一个新时代,领导者和下面听令行事的所能获得的名声地位可有天壤之别。凭什么让她一个女子去享受那绝顶荣光。
其他人如温国公大巫爵那些人迟迟不发动。怕也是不服气。
真可笑,事情还没开始做,胜利还八字没看到一撇,居然就惦记着以后的利益划分了。
苍苍眼中一片冰冷,看着眼前这些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这样一张张嘴脸,先用温氏激她,再拿墨青染往她伤口上撒盐。
她失态了,她被质疑了,若她稍露惫态,或一怒之下放出权力。又或者没看出这些人的企图,愧疚之下低头,那不就中了他们的招了。
挤下她。自己主宰,怕还看重了她身体里留着一部分墨氏血液不会斤斤计较吧。
她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好啊,既然想算计她,她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墨杨沉下了脸:“若非你行动不会这么早发动,你现在说走就走。要我们帮你收拾烂摊子?如此没有担当……”说着余光瞟向里面的商去非。
他是从商的,在很早之前就和商去非合作。如今虽然还在墨记里保持独立,实质上差不多成为了商去非的一个副手,他比这里任何人都清楚商去非有多少的能耐,得到他就等于得到源源不断的后勤力量,一切的物资、金钱都不需要自己再担心。慕容苍苍看来是留不住了,但商去非留下就行了,他是在不着痕迹地损苍苍,好让商去非对其产生厌感。
商去非观感倒敏锐,一瞬间捕捉到墨杨的眼神,微愣之下明白过来,唇边溢出一声讽笑,慢慢站起。
墨家这些人,还真是脸比墙厚心比墨黑。
苍苍也不大舒服,她倒是没往商去非那想,不过对于这个落井下石的墨杨实在提不起好感,亏她以前还觉得三房夫妇不错。
她不屑地收回目光:“阁下未免小看我了,天下人才济济,这批不行就换一批好了,说不定我回头拉起另一帮人还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