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寇老爷不是说起过泰山君吗?”陈植之问,才说话白焆就不高兴了,讲:“这神仙也太不讲理了,没见过帮杀人犯不帮被害人的。”
“唉……儿媳不要这样说。”
陈植之摇头讲:“封道长请了泰山君的驱鬼符,那是寇老爷自己说的,非是泰山君说的。我是讲,这世间看不见的管事人,除了叶夫人这样管一个城的掌簿,还有泰山君,衡山君,那样主一方水土的大神。除开这些,乡里头有土地,城里头有城隍,往下走还有牛头马面地狱老爷,对吧?”
白焆点头,当即问他:“这一任玉帝是谁?”
“我能知道,我还在这里。”陈植之说。
白焆当即又不正眼看他了,讲:“儿媳才要以为公公你多厉害呢,你这就又让儿媳失望了。”
“我……”
又是左右为难,让她失望固然不好,但我一个公公要让她这么高兴,这么崇拜干嘛?
陈植之为难了一会,摇摇头重启说:“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好不好?儿媳。”
“怎么个就事论事法?”白焆问。
陈植之道:“前面那两封信,头一封说你旧时做的好事即将事发,就在月内,,你想想这信的意思。什么旧时做的好事事发,是讲寇老爷才做了坏事,还是说他十多年前做的坏事,最近总算是给人判了。”
“肯定是后面这种说法啊。”白焆讲。
陈植之点头,道:“就是这么个事,是他做的坏事最近给人判了,判处他死刑,缓期一个多月执行。”
“还能这样?”白焆才讲,立刻就明白过来问:“这种案子,谁给判的?”
“唉……”陈植之长叹一口气,没直接回她这个问题,而是拿着那三块炕豆腐就这么坐那等着。
白焆跟他等了一会,总算明白过来他是在等人,她心里把他方才跟叶夫人一块说的话又放了一遍,觉得没可能吧,公公难道还能认识城隍老爷?他这么能耐的吗?不可能吧!
不过……
家里头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妖怪都有了啊?
白焆小心问他:“公公你不会认识城隍吧?”
“啊?”陈植之明显装傻,才要说话他身边空出来的石头上忽然落座下来一个男子。黑发白肤,眉毛和睫毛特别浓黑,头发也很粗,一大堆黑发绑后脑上太硬了跟随时要炸开一样,人显得杀气非常重,多看一眼都怕。
男子坐下,随手就拿了陈植之手里的炕豆腐,吃了两块,第三块扔了,讲:“难吃。”
“老爷。”陈植之吐气声里头都是讨好。
男子根本不看他,手里剩一块豆腐的粽叶扔过来就讲:“不是我,那妾氏死得太冤。才死就寻了死处的河神,河神不管,她一路诉上去,诉到了宋州城隍。”
“宋州?”陈植之问。
男子点头,还是不看他,讲:“正是宋州,寇姓那男子原本是宋州人,杀人也是在宋州边,自然是讼到宋州。”
“宋州府如何说?”陈植之问。
男子看着前方的城隍庙道:“一命换一命,公平合理。”
“一个大的还要带两个小的如何公平合理了?”陈植之此番问完,那男子转头看他了,一双毛发浓密到好似画了眼线一样的眼睛直勾勾朝他看来,冷笑道:“非是一条人命。”
原来那寇老爷得了崔氏的婚约,回家遣散妾氏,无奈当时那位妾氏已经怀了身孕,没法卖掉,也没法打发回原家。
没有办法,那寇老爷就假说要带着这个妾氏一块去朝西定居,妾氏与他一同上路,才出了宋州城到河边就生了,生下来两个女儿。寇老爷乘着她才生产完身体虚弱,强行给她灌了一肚子的泥沙汤,随后又给两个女儿也灌了泥沙汤,将三人一块丢到河里,沉底而亡。
“太过分了!我去砍了他!”白焆当即就说,拿着剑就要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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