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寇老爷吓得大叫,跑进屋里,抱住老婆崔氏喊救命。崔氏于是上前,求来人放寇老爷一条命,她愿意自己代替寇老爷。
“也是个好老婆啊。”
听到这里陈植之道。他身后校长立刻冷笑,咽了一小口茶说:“场面话肯定是要说的,冤有头债有主,谁都知道这女人过来是要男人命的,此时随便谁说什么都没用。”
他说完,老管家像是要反驳,给原来的雇主说两句话,一转头看到校长样子,却变了话讲:“先生好面容。”
“客气。”校长道:“老先生你继续。”
老管家继续,说的话与校长讲的一样。
那妾氏对崔氏说:“汝欲娶娘子,杀妾于车道口并二女同命。我无负于你,你却杀我!你愿娶妻,我自当屏迹。奈何夫妻一场,你怎能亲手害我与二女性命,以至于此?”
说完,突然就变做鬼形,抱住那寇老爷啃咬。从那日起,每日午后,入夜,都会有鬼影前来,或是撕咬寇老爷,或是将他两个女儿绑缚家中,鬼影鞭打折磨。
后面登云观的封道长也来设坛降过这个女鬼,但他法坛才摆好就一阵阴风吹得什么都不剩了。如此三次,封道长怕自己受损就说什么都不来了。
而后家里人又去请了文秀和尚。文秀慈悲为怀,知道搞不定还是又来了一次,拿了先前信中提起过了两家好男子的聘书,求那女鬼放过寇家两个女儿,放她们去嫁人,结果被鬼面斥:“和尚为人做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于是也不得不作罢。
“寇家人现在怎样?”陈植之问老管家。
老管家叹了口气,说:“两位小姐,还有老爷,都还活着,只是全是疯疯癫癫的样子,身上也没好肉,肌肤焦烂,破溃流脓,活着不如死了,死只是时日而已。夫人顾及老爷的颜面,对外说是家里人是得了怪病,家里以前的佣人婢女全都遣散回了老家,不让人说前面请各路神仙做法事,驱厉鬼的事了。”
“唉……”陈植之叹了口气,喝一口茶,问老管家:“老先生来,是想我再去看看么?”
老管家摇头,道:“虽然女鬼上门之前,我就给老爷打发走了。但毕竟府上的婢女,仆人都是跟我一块生活多年的亲人朋友,后来的事我虽是听说,如若亲临。经历这番,我知道已经无可挽回,怎么还会请先生去做这些无意义的事。”
“那老先生您这是……”陈植之问,老管家放下茶杯,笑笑道:“只是上门跟先生汇报一下这件事的结果而已。还有问先生一句话。”
“你请说。”陈植之道。
那老管家说:“如果主人收到第一封信就赶快如信上所说赶快嫁了家里两个小姐,两个小姐是不是可以幸免?”
“我不知道。”陈植之说,起身接住了一片落下的银杏叶。
这个案子到这里,了结了。
这天,三人在树下喝茶其实还说了好些有趣的话,后面也发生了很多想不到的事。不过时间拉回六月这会儿。
接了城隍老爷的活,肯定不能怠慢,二人在家好好准备了几日,加上天气也太热了,就多等了一些日子,待到快七月,天气好一些了,二人这才上路。
只是……快到七月就要到中元节,回不回家过节,对白焆而言是个难题。
“卫宗玄也不在,”白焆一边做这最后上路的准备,把卫宗玄借她的剑在背后绑好了,一边说:“他要娶我三妹,不要想我家一定已经炸了,冒然回家说不定会给我娘抓住帮忙置办喜被喜衣,我又不会女红,我不要回去。”
反正是怎么想都最好不要留在朝西过中元节,白焆就没耽搁。
只是她这边准备好了,陈植之……
这是从朝西去宋州啊,往好方向想,一路都是官道,住店打尖都是方便。往坏处想,你跟我一块,公公和儿媳?
“儿媳啊,我想过了,要不还是我一个人……”
话没说完,白焆白他一眼:“想都别想!走!”
说完,她把最后一件东西往包袱里一塞,转身走人。
只是她塞的最后这件东西……
小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