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此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任棠不要再问下去,特别是……
“真是陈兄儿媳,那那日在驿站……”
真是不想啥来啥,陈植之怕他问,他偏就是问了。看来这个小伙子还是有缺点的,太单纯就是缺点。
“哈!驿站怎么了?”意外的,任棠话都没说完,白焆就上场杀了一局讲:“我公公年轻帅气有能力,家里还没老婆,我怕一路上不知哪里来个小妖精把他勾走了,这才要他跟我改做夫妇相称。不行哈?”
……
“也不是不行。”任棠再次低头,红着脸说。
这下可好,独尴尬不如众尴尬,一个问题弄得三个人都好尴尬。尴尬了一会,实在是宋州城还有距离,这样走下去真是太难受,陈植之便主动跳过了方才的话题,问任棠:“青云兄你出来是四人,回程一人复命,没关系吗?”
“没关系。”
任棠道:“前日我就已经写了书信,把毫州发生的事先行告知了都统大人。加之我那三个伙伴都受伤中毒,行动不便只能在毫州养伤,我先行回去复命也是应该。”
他这么说倒是,陈植之点了点头就没再说什么,想着虽然天气不错,但他的主任务还要去宋州边上的县城送信,今天铁定要在外借宿,如此的话,跟这个任棠一起,他有官职,路上会好办很多。
这样想,陈植之觉得此事甚好,开心起来,要与任棠说晚上一块住宿的事,那边任棠垂着头,该是犹豫了一会后突然开口:“陈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麻烦你,不知合适吗?”
不算是改变计划。
陈植之的目的地是宋州城外的曾县,而任棠说的地方在曾县和宋州城之间,离宋州成更近,相当于迦喃寺之与朝西城距离的一个私人庄园。
稍微加快一点速度,傍晚到了曾县,送完信,再往前一点,夜里九十点的样子能到任棠说的地方。
陈植之没有拒绝任棠,毕竟给人送信是送冤魂上门什么的,这样的事他一个凡人做起来有些发怵,身边能带着一个练武的年轻校尉,怎么说都有底气一些。
三人在中途的驿站换了马,快马加鞭天没黑就把信送到了曾县那夺人子的裴老爷家中,城隍老爷交待的任务达成,几人快马,晚上九点多,还不算晚的时间到了任棠不情之请的地点。
是一个地方很大的大院子。
中原地界,又是夏末秋初,路上都是干燥炎热,直到临近这个院子,官路边忽然一条仅容两匹马并驾齐驱的小路过来,快到地方有一块很小的水塘,水塘里种着荷花,而水塘边还有柳树。
白焆自小长在巢河边,说是双剑罗刹,其实出远门这还是头次。
隔很远,她看到夜色里的池塘,总算是舒服了一些。随后再过去一些地方,路边都是山茶花,秋初正是花开得好的时候,满路都是馨香,如此一段,路到了尽头,是一片前后都有大花园的大庄园,就是任棠说的地方了。
进庄园,有人听到马蹄声,打着火把来问,任棠没下马,隔很远喊了嗓子:“是我,任青云!”
远远的来人回了句:“原来是任校尉!”便开门让他跑马进去。
陈植之跟着任棠一块跑马入园,不禁问:“这是青云兄的府邸吗?”
“不。”
回话间,任棠熟练地将马跑到一处马房,停下栓马,他弄好了自己,再过来帮陈植之,也给他把马拴好了,任棠道:“此园园主姓陈名实,字洛浦,是金陵大户,常往宋州郑州经商,此处是他的别院。”
原来如此,只是任棠还没说他与此处主人有什么关系,不过不用陈植之问,任棠就接着说:“我母亲原是陈老爷府内的一名婢女,得陈老爷之力才得以嫁与苏州城下南山县内文林郎为妻。”
说完,任棠抬头小心看了陈植之一眼,讲:“任某出生卑微,还望陈先生莫弃。”
“哈哈哈,怎么会?”陈植之大笑讲:“说是卑微,我才是呢。哦……”
说到这里,他突然严肃指身边还没下马的白焆道:“不过我儿媳还是很不错的,朝西城恶霸白家,不知任兄可知。”
“啊!!”任棠眼睛突然一下瞪好大,他惊讶得都要跳起来,大叫:“《恶霸白老爷大战五百乡民》的白家吗?天啦!”
这出戏受众可真广,陈植之点头才想,就见那任棠突然变了脸色,一幅“我的天啦”的表情看他。
陈植之当即心下不好,果然下一秒,任棠要叫出来地说:“先生儿媳就是白家的小姐,那先生……天!不会就是《得不到我就毁掉你》里的公公陈植之吧!”
……
又出了新书吗?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