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他忙收回视线捂着嘴挡住脸上的笑,痛苦地说:“不想拖你们的后腿,你们就……嗯嗯嗯……抛下我,独自去远行吧。”
“你是不是在笑?”白焆简单直接。
陈植之连忙否认,否认不算,他想着让几人快走,忙去找了白焆的钱袋子,忙不迭送过来讲:“儿媳啊,路上奔波,你看到什么喜欢,买就是了,反正最近咱们不差钱,吼吼吼。”
他好像想我走,不想看到我,白焆眯眼看他,一阵猝不及防的难受,低头看了看钱袋子再看陈植之心想:公公难道不喜欢我吗?
从没有过的想法,她毫无准备又难受了一下,再看陈植之眼睛里放光,看着是很难受的样子,但明显希望她快走。
“公公,我就这样跟钟准走了,你放心吗?他又没结婚?”白焆讲。
陈植之忙看钟准,钟准也上道,都不用他说立刻抱拳讲:“陈兄还当相信钟某人的人品,我钟某人虽然平日行事放浪,但白家二位小姐,皆为我的嫂嫂,我定当粉身碎骨,保二位小姐名节安全。”
好想在此时说上一句“她们俩谁都不像是需要你保护的样子啊。”不过怕这么说了,白焆又要闹,陈植之强行收住好心情,努力维持出一幅担心的样子,上前拉住白焆的马绳,沉声嘱咐她讲:“儿媳一路小心,办完事,还当早点回来,莫让我牵挂。”
“你会牵挂我?”白焆问。
陈植之觉得她要走了,立刻点头,忙说:“当然,当然,我老牵挂你了!”
“这样的吗?”白焆凝视着他扯着的马绳,看了一会,她背后白灿忽然着急叫了起来:“姐姐姐,卫宗玄要死了!”
“我看是你要死了!天天卫宗玄是烂人,卫宗玄我恨你,我一点都不喜欢卫宗玄!这才几天,他死了不是正好吗?”
白焆反身就是一长串骂,骂完她刀子嘴豆腐心,知道这个给自家公公坑了的妹妹眼下是真的担心,真的难受,就调转马头,最后回头看了陈植之一眼,讲:“你等我回来。”
陈植之拼命点头:“我等你回来,我会乖!”
“嗯。”白焆点头,驾了一声,跑了。
看到马匹远去,陈植之大喜,这是怎样完美的日子啊!儿媳跑了,我身上还有私房钱。
“哎呀呀呀!”他转身大笑,才要热舞一曲,忽然听到马蹄声急,转过头来看到白焆的马又跑来了,差点没心脏病发死在当场。
他这边都要死了,那边白焆冷冷看他一眼,十分疑惑的样子,马擦过他跑到任棠面前,伸手讲:“把虎雕给我,我想过了,这东西还是当面送给卫宗玄,祝他新婚快乐。”
……
任棠应该是觉得这样不好,但虎雕是她的东西,他也不好阻止,脸色尴尬地把虎雕又拿过去,交还给了白焆。
白焆得了虎雕再次上路,经过猝死边缘活过来的陈植之,低头看去,最后一句:“公公,我不在你老实点,断不可去喝花酒!”
讲完总算是走了。
陈植之原本是要赶快跟着陈家老爷去喝花酒的,但刚刚给她杀了一次回马枪,这会心脏真的受不了,就忙跑过来讲:“陈老爷,我还是不去喝花酒了。”
“哈哈哈,也好,也好。”陈老爷说完捋了两下胡子,忽然道:“花酒不喝,我想招待陈先生的心还在。要不这样?”
他看向任棠道:“青云说先生在毫州用光了攒下来的法宝,之后说是要去顺和集寻觅,围了我这里的事也没能好好逛上一逛。这样吧,青云……”
陈老爷出钱,让任棠带着陈植之在宋州城好好逛逛,到处看有什么东西是法宝能用,管他是平民人家的抹布还是价值千金的古董,总之,他出钱,有钱的陈老爷,他出钱。
愉快的假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