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身天然皮色,这大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只是……
它还是时间不够,没有到有名字的时候,不过……
那是过去!
现在!
为了我,它必须立刻有名字。
“哎呀,你们看你们使这些苦力气,也不知道叫真正该用力的人用力。”陈植之做了决定就讲。
十多人要顶住这车不往后滚已经很费力气,谁还能跟他说话,也只有钟准满脸涨红艰难回了一句:“不是叫了你一块吗?”
“我行吗?我就是个废物,你不要看错我!”
陈植之吼了一句,随后便指那石头说:“庆云啊,庆云,这石头是有名字的叫庆云,你们是送他去好地方扬名立万,又不是要带他去污秽之地糟蹋作贱,好好与他说上一说,哄哄他,让他使把劲不就好了么?”
他这么说,旁人只当他在胡闹,但眼下推着车也不好回话,唯一好回话的……
钟准忙道:“庆云啊,庆云!你帮下忙,送你去当官,好不好?”
讲完,钟准前头一人看着是镖局管事的,回头看他,一幅要笑话他的样子,话没开口,整个车往前,咣叽就是一下,移了好大一段距离。
霎时间,十多个推车人都惊了,随后开始不间断马屁——
“庆云啊,庆云!你还松动点,行行好啊,庆云!”
“庆云,你看你这么好看,拉到洛阳城,全城都看你好不好?”
“庆云啊,庆云!洛阳好啊,洛阳好配你正好!”
“庆云啊,庆云,你看你这么白,这么美……”
马屁声中,明明是上坡,马车却如行平地,一路上去,不但人轻松,马和牛还不叫了。钟准觉得身上轻减了,忙叫白焆不要再帮忙的同时,转头冲陈植之笑,边笑边说:“植之你可真行,哎呀呀,我钟准这辈子见到剑侠豪客不下百人,说道服气,我还是就服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准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却没想他这随口一句话,便给几人惹来了事端。
其实在此上坡路的前方不远处坡顶,有一处供行人歇脚的长亭,亭子里有小贩,夏天买豆汤凉茶,冬天就买煮熟的鸡蛋山药和热姜茶,亭子外还有供马吃草喝水的马厩。
方才那一行四人与白焆冲撞的马队,速度较快,其实早就看到了这路上行路艰难的镖局一行,只是他们不如白焆钟准那般热心,见了也当没见,一路骑行过来到了长亭便停下休息,马去了后方马厩吃草喝水,人则坐在长亭另一头正好看到上坡路的这边,边是以热茶温手,边是看着下方坡上艰难上行的押镖一行。
前头几人看着坡上人行路艰难说话许多,但看着行路越来越轻松的样子,就更加用心看了起来,而到此时,钟准忽然讲:“我钟准这辈子……”其中一人忽然将吊梢虎眼朝钟准看来,拍腿低呼:“他是钟准?”
时间回到钟准和白焆下马助人前,一行人快马上坡,眼看快到长亭,亭子里阿婆远远才听到马蹄声就喊了起来:“卤梅水提神,姜蜜水解乏!各位客官若是饿了,还有煮熟的鸡蛋和山药蛋儿!”
一路马急,方才上坡路又实在是累人,最前方一人忽然拉了马头喊上一句:“歇会!”
后面三人便依次下马,长亭边栓了马交给一个中年男子去打理,几人走到长亭内,下午三四点时间,几人叫阿婆备了汤水和一些热食,边坐到了亭子东南头暖手休息。
坐下后不久,阿婆端了几人要的东西过来,走路颤颤巍巍,队伍里最年轻一个便起身过去,接了东西过来。沿路分了两碗给同伴后,最后一碗热姜茶端到为首人面前,低头请道:“师父,用点热姜茶吧,暖胃暖手。”
“我自有功夫护体,怎会需要暖手?”那给人叫做师父的男子,看上去年纪却不会太大,不知是二十五六还是保养得好过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