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不会吧!”便听到陈植之单独讲给他听的故事。
讲是一京师人士,端午出游,喝醉了睡在树下,到半夜被蛙声惊醒,随后便步行回家,走到一处大柳树边,忽然听到树下有女子哭泣。他上前去,看到一个美丽女子,楚楚可怜,抽泣告他,自己是被人拐卖到此的良家,乘着过节奔跑而出,逃躲至此,不知家在何方,无处可去而靠树哭泣。
男子见状心喜,得到许可之后,将女子带回家里,如是半年,与之恩爱异常。
讲到这里。
卓云轮实在听不下去,转头看向陈植之冷笑道:“陈兄,我见你年纪尚轻,也无妻妾家眷,带一个儿媳上路,十分古怪。此地此时只有你我,你与我说这些风月鬼事,所谓何意?哼……”
他又冷笑一下,厌恶看陈植之道:“若你见我目不斜视,冷面无情,就误会我为龙阳断袖,可别怪我刀剑无情,容不得辱我污我之人!”
“哎呀呀呀……”陈植之听罢连忙拜他求饶,道:“云轮道长怎么会这样看我呢?误会了,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那你与我说这些没有的胡话,是要做甚?”卓云轮问,已经拔剑三寸,冰冷剑锋映着明月照着陈植之的脸。
那钟准是巢河剑豪,他卓云轮也不会差,是华山一代,甚至威震西京的剑侠。不说剑法剑术,光是他手中宝剑的剑光,也能夺人眼光,震人心魂。
今日此刻,他拔剑出鞘,天上还有肃杀冷月,剑光印在那叫陈植之的男子面上,他却依旧微笑如故,坦然平和,手背到身后,冲卓云轮柔声道:“我只是睡不着,跟道长你散步,顺便说个故事而已,道长莫要伤我。”
“说个故事?”卓云轮见他不畏惧自己的剑光,终于对他有了一点厌恶外的看法,把剑插了回去,道:“故事没说完吗?”
“马上就要说完了。”陈植之道。
然后接着讲故事。
说是半年之后,那人招朋友至家饮酒,叫家里女人在旁伺候着,几次过后,他朋友找上他,问他妇人从何而来。
那人说是自己花钱买来,朋友不信,讲:“你当实言对我啊!”那人觉得奇怪,问朋友为何这样在意。朋友拉他说:“这妇人一定有问题,她每次从烛后过,色必变,必是非人!”
“我故事说完了!”陈植之忽然说。
方才他一定要说故事,卓云轮不明白,此时他突然不说了,卓云轮更加不明白,问:“你说完了?”
“啊,说完了。”陈植之点头,而且转身就走。
卓云轮愣了一下,随后几步追过去抓他过来,便问:“你没说完?”
“我怎么没说完?”陈植之问。
卓云轮想了想,道:“这妇人后面怎么样了?那引妇人回家的男子又怎么样了?你都没说,怎么算是说完了?”
“一,这故事不真。”陈植之道。
卓云轮问:“如何不真?”
陈植之说:“一来,妖物上门,大多这被找上之人,在迷蒙之中,都有三不知。”
“哪三不知?”卓云轮问。
陈植之说:“一不知何时?二不知何地?三不知是何人?”
“你在说什么?”卓云轮道。
陈植之扯开他拉着自己的手,退一步说:“我在说二,这故事又有真的地方。”
“真的地方在哪里?”卓云轮问。
陈植之道:“那日裘道长不是说了吗?有得道道长言人影数至九,一名右皇,二名魍魉,三名泄节枢,四名尺凫,五名索关,六名魄奴,七名灶囜……人肉身可见,心肝脾肺肾,却七魄难寻,右皇,魍魉,泄节枢,尺凫,索关,魄奴,灶囜。既然月光为阳之阴,君又何知影不是身之阴?而身之阴……”
“则为魂魄。”卓云轮接话说,皱着眉死死盯着陈植之,好似他是一个妖怪,许久道:“我乃华山沐阳宫宫主,西京剑圣,虽然一心剑术,荒废道法,但我身边绝无可能有魑魅魍魉,污秽邪性之物!”